他太念白尽泽,果真疯。
“你在做什!”
白尽泽万分焦急将人从地上抱起,话音微颤,“苦心教你本领,就是让你这般对自己?”
余羡脱
天雷阵阵,余羡沉默半晌,迈腿踏上戒台。半刻也不曾犹豫,咬破手指,在仙卑上笔顿写下他从小练到大,再熟悉不过个名字。
今夜本该万里无云,满天璀璨,却无端刮起大风,有下,bao雨之势。南禺百姓睡下又起来收衣裳。
雷声不断,顷刻间,南禺被淹没在场特大无比,bao雨中。
跪在戒台上浑身伤痕少年,挨下第7道天雷后喷出口黑色血水,顽固地念着个名字。
第十二道天雷,他受不住,趴在戒台上,还念着那个名字。
白尽泽…
余羡低喃,夺眶泪砸在喜服上,晕染开来,他又念白尽泽。
入夜后,衣裳未曾换下来,余羡独自去个地方。
万石岭。
若决定成婚,心中便不能再装着别人。余羡觉得苦,也觉得对不住羽族姑娘。惹将情根剔除,没有那份情谊,是不是就可以好受许多……
两族拍即合,婚期定在两月之后。
白尽泽闭关整两月,出关,聊苍将南禺送来婚帖递来。白尽泽手不易察觉地顿顿,接过帖子,视线定在‘余羡’二字上边。
夜未眠,备礼交给聊苍送去。聊苍迟疑问:“主子,您不亲自去趟吗?大家都知道,他曾是您徒弟啊。”
“罢,他应当不想见。”白尽泽摆手,让他快些送去。
书房再无旁人,白尽泽将烧毁重生那根红线从袖中拿出来,端详许久又收回袖中。
余羡自嘲,忘不掉就是死罪。
第十五道下来,喜服撕裂不成形。雪凰浑身伤痕遍布,经雨水冲刷,裸露森白皮肤瘆人无比。
第十六道迟迟没下来,周遭也没动静。余羡蜷在地上,隐隐觉得有人过来。
他没半点力气,撑不起眼皮,好不容易眯开条缝,只恍惚看到个人影。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癫狂,看见许久不见白尽泽。
万石岭虽是禁地,恐怖如斯,遂无故无人敢踏足,也就无需派人看守。
穿红艳喜服少年无声无息踏进去,黑压压整片天,时不时闪过道雷电。
他看过个故事。
百年前有位南禺女子,因爱而不得踏上戒台,承受类似抽筋拔骨痛之后,终于将心心念念那个人忘干净。
如此,这里更不像个惩罚人地方。
此番也好。
而南禺此刻无处不洋溢着喜气,余羡在试喜服,面色淡淡,良久吩咐房中婢女们先出去。
桌上锦盒是聊苍方才送来贺礼。
白尽泽还是不来,他不去别人,也不来他。
对谁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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