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臧不语,恋恋嗅着他的味道。
云挽苏道:“我的逢应闲,千万年前死在南禺灭族战事中,我亦是罪人,苟活千万年,终有一日要去寻他。”
南禺战事!
云挽苏记得了…
圭藏一惊,瞳孔微张,揉耳垂的手亦顿住了。
是断不能去的,倘若被白尽泽觉察到就彻底完了。
云挽苏也料到他会这般说,沉默片刻,轻轻地喘出了声。
这一刻他是享受的。
这对圭臧来说极为受用,案几实在硬,他搂人起来,吻去汗珠,一路深深浅浅到了内殿。
云挽苏不愿躺下,跪坐起来,腰身慢慢地动,说:“你想余羡将白尽泽杀了,怎么杀?也像对我这般,勾引余羡?”
“哪能,挽苏,我和你说过的,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我不信你。”云挽苏身子一颤,埋下头,“你运筹帷幄,我也只是你的棋子。倘若哪天用不到了,定也能狠心舍弃,如此还说什么爱不爱”他被迫和圭臧换了位置,躺回榻上,承了那一下,不自觉蜷了脚趾,碰撞中零零碎碎说:“我有爱的人……那人不是你……”
“我不许。”圭臧愈发用力,瞧着他也如痴如醉,心中便只有雀跃,“挽苏,你不一样。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对你的爱从未假过,谁都伤不了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将你抢走了挽苏挽苏”
被褥滑到了地上,墨发跟着垂下,阖眼的人有话说,便存着一丝意识,落到他怀里靠着。
“我曾有爱人,一叶道观逢应闲。他酷爱荷花,可偏我是一朵莲,他修仙飞升,从此失了音讯……莫要觉得这故事悲凉,于我而言,有缺憾才刻骨,若没有对他的思念,我便活不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