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忘言陪着周遇起走到大厅,让他去边蓝色塑料椅子上坐着,他去挂号。
小型社区医院值班护士问施忘言问题,就知道什情况,叫他把病人带进来,她来给他做伤口清理和包扎。
施忘言连忙去叫周遇,亦步亦趋地跟进去,仿佛监护人架势。
那护士边拆医疗器具,边看施忘言对周遇嘘寒问暖样子,就笑着道:“不用担心,伤口看着厉害,其实问题不大,会儿就好。你是他丈夫吧,看你心疼样子,下次可要小心点,别再让他撞着碰着。”
周遇听到丈夫两个字,脸下就红,想解释,那护士却手脚麻利,直接坐到他对面,让他把脚搭到凳子上。
不再想伤口,他略沉着说:“家现在也没什大额存款,有也早就被败光。只有那套房子,估计最后还是要卖房子,或者抵押。抵押话,数额不够,银行最多只允许贷七成,而卖房子,急于脱手,肯定要低于市价。”
平时,周遇是决口不跟别人提自己家庭,就算别人问题起来,也是轻描淡写敷衍过去。
大概是施忘言亲身目睹过他和他家人最撕破脸幕,也没什顾忌,想说什就说什。
“所以他们最后还是会来求你?”施忘言说。
周遇点头,“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之前不就说,绝对不会再伸手。他们每个人都不把当儿子或者弟弟,可是却还把爸爸当做父亲,最后,如果真闹得父亲要被砍手砍脚,还是会咬咬牙,把自己压箱底钱拿出来。”
“可能有点疼,忍着啊。”护士声音淡定说,边说,边就把双氧水淋到周遇伤口上。
双氧水是刺激性药水,淋到伤口上时候,那个刺痛让周遇脸色都扭曲下。
护士却很淡定地压着他腿不让他动,眼睛
妈妈还有首饰,大哥平时中饱私囊,卡里说不定还有些存款,姐姐和二哥不好说,但是真山穷水尽,应该也有十几二十万,凑凑,说不得家人还真能渡过难关。
施忘言也想到他话里未尽意思,不由微笑。确实,等到他们兜里没钱,又没地方住,家人各奔东西,为生活奔波,平日连见面时间都没有,那样,只有求着周遇时候。
不过,周遇即使再不喜自己家人,他个外人也不好附和着起说他们不好。
车子这会儿停下来,司机下车给他们打开车门。施忘言知道是医院到,也不多聊,抓紧时间下车。看,是家社区医院,小医院,晚上值班人少,很多吹空调吹多得小孩子这会儿和妈妈坐在起等待输液。
施忘言有些不满意这个医疗条件,但是周遇腿伤确实紧急,不得不早点处理,也就顾不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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