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他不会主动找你聊天吧。”
“会。”
“……真吗?”
黑泽阵正好出现在楼道口。
“理论上来说也是不可能啦。”夏树说,“现存算法也只能根据现有情况和条件模拟出千万种可能,包括意外;但有些意外哪怕提前观测到,接踵而至蝴蝶效应会推翻剩下全部。由每个原子位置和动量来推测宇宙事件,倾向于这样程序只可能存在于物理学概念中……”
黑泽阵耐心地听完他堆关于物理、科学和神学分析,再次重复那句话。
“不要继续。”
夏树顿时哽住:“……好、好吧。”
半年后,夏树和黑泽阵起搬到加州。
他摆弄会那把枪,状似无意地问:“从哪里弄来?”
“芝华士让帮忙完成个demo,做得很好。他答应会送样东西,也没什特别想要。”
但想到黑泽阵盯着枪械图片时专注而渴望表情,夏树把已经到喉咙口“不需要”吞下去,改口说自己想要把时下最好用手枪。
芝华士认为他是对枪械结构产生兴趣,没有多问,当场送给他把崭新伯莱塔。
黑泽阵警觉:“什样demo?”
好会——他突然意识到,黑泽阵目前似乎也不过十三四岁。
这年夏树认识【阿阵】,还不是那个阴晴莫辨、杀伐果决琴酒。
黑泽阵喉结轻滚,从盒中取出那把枪。
是那年美军启用新代制式手枪,并无十分特别之处。
“阿阵直想要把自己枪吧。”夏树观察着他反应,“但是没有子弹,基地不允许,你知道。”
吹牛
组织请不同领域顶尖人才给基地里研究员预备役上课,群十来岁高智商少年,要是孤儿、要是组织二代。
天才都多少有些怪癖,夏树却是少见好脾气,很快交到朋友。
“夏树,黑泽看起来好阴沉。”新认识朋友低声问道,“你不怕他吗?”
夏树:“还好吧。”
“你们交流吗?”
夏树想想,尽可能简单地解释:“差不多是种预测未来智能程序,和父母研究有点关系。”
简单解释完,原本心情不错黑泽阵却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锐利绿眸盯着夏树,认真而轻声地说:“不要继续。”
“什?”夏树顿顿,“……你是说,那个程序吗?”
“嗯。”
黑泽阵视线黏在枪上,漫不经心地笑声,语调平稳:“迟早事。”
夏树盯着他,飞快地眨眨眼睛。
黑泽:“怎。”
夏树握拳敲掌心,像是发现什不得事情,自顾自地点头道:“原来阿阵笑起来也凶巴巴,好可怕。”
黑泽:“……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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