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自然知道他指是什,面无表情道:“忘就忘。”
“想记起来。”他说。
“你忘这久,也没死。”琴酒冷嘲,随手抖开份报纸,
夏树惊,抬眸。
“喝酒。”他顿时心虚,小声而快速地解释道,“但不是作死……”
银发男人朝他走过来,夺走酒杯,往地板上倒——那动作看起来更像是想泼到夏树脸上,但他忍住。
琴酒眉眼像是凝层霜,开口也是冷:“想死从这里跳下去比较快。”
他起身,扬手将桌上几个酒瓶扫落在地,晶莹酒液从瓶口汩汩而出;折返时候,他手里多杯水。
……
北条夏树指尖掐下掌心,惊醒——刚刚,些属于他记忆片段,突然回来。这闪念令他欣喜若狂,再兑点酒液,深吸口气。
原来真是酒。
他强忍着难受,又灌下半杯,稍微歇下。
当时认为琴酒是黑泽阵,部分原因就是对方会帮他不动声色地挡酒。
【可是、真很难受。好痒。】
“等下就好,不许抓。”他语气淡淡地说,“以后别碰酒,谁给都不准喝。”
【刚刚感觉要没办法呼吸。】
“嗯。”
【喉咙,难受。说话好费力。你跟说说话吧。】
板,手捏报警器,等待着酒精发挥作用。
没过多久,热意从胃部传递到四肢百骸。大脑开始莫名兴奋,视网膜却有些模糊,成像速度变慢。
恶心、反胃、呼吸不畅、皮肤发痒……
痛苦尚且在可承受范围内。
北条夏树又喝杯,祈祷自己不要这死掉。
琴酒捏着他下颌,迫使他抬头,然后往他嘴里灌水和过敏药。
夏树:“咳……咳咳……”
因为这粗,bao动作,他咳得惊天动地。
对方欣赏着他狼狈,似乎平复点情绪,冷声问道:“解释。”
北条夏树抱着膝盖,将自己蜷起来,心虚中带着几分委屈:“试下,喝酒就能想起来部分忘记事情。”
也会拦下他假意放到唇边杯子,语气低沉地说:“想死你就喝。”
……真是如既往别扭啊。
北条夏树笑下,刚准备喝掉剩下半杯,道声音突然从玄关处传来。
“——你在做什?”
低沉如同大提琴,却含着不加雕琢怒意。
黑泽阵瞥他眼,低声道:“那就闭嘴。”
【……】
“不许看,闭眼。”
凶巴巴,完全不讲道理。
【……好过分。】
他像条鱼样,艰难地汲取着空气。
心脏超负荷运作,胸口抽痛,看到世界开始模糊……
“——只是过敏。”
眼前出现黑泽阵面无表情脸,他嘴唇开合,说着刻薄话。
“又不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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