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银色短发覆层浅淡月华,肤色沁着冷淡白,下颌折角流畅凌厉。夏树忽然意识到,对方比起小半年前初见时模样,确实已经变化太多,而更让他惊讶是——
黑泽阵捏着只透明小玻璃瓶,莹莹绿色闪烁其间,像呼吸节律样起伏。
尽管此前并没有见过,夏树立刻意识到这是什。
“给你。”他把玻璃瓶递过来。
窗外蝉鸣絮絮不绝地响着,月光像薄纱般清浅,黑泽阵手里点摇摇欲坠荧光,构成个几尺见方小世界。
游戏里【北条夏树】如果病好,还能吃支冰激凌,好久没钓鱼,手痒……
夏树带着这样美好幻想载入游戏,闻到熟悉消毒水味、看见雪白天花板时,知道自己幻想又破灭。
他病没好,还在修养。
夜幕沉沉,月色浅淡。
门板被推开声音轻轻响起。
…真假?”
“嗯。”
“和你眼睛颜色相比,哪个更绿点?”
对方瞥他眼,并未给予回应。
夏树也习惯,只是有些遗憾地叹口气:“从来没见过,好想看看。”
是萤火虫啊。
来人说:“怎还醒着。”
北条夏树都不用看过去就知道是黑泽阵。他变声期还没结束,声音呈现出种介于低沉与沙哑之间复杂质感。
哒、哒。
他踩着地板上延伸开光影走过来。
“你不是也没睡?”夏树微微侧目,想回敬几句,看到对方时却忽然失语,“……”
尽管日本有众多萤火虫保护协会,对于久居城市人来说,遇见它是相当奢侈经历。
而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点托管下线,去处理让人忙得焦头烂额工作。
既然领着PortMafia发薪水,就必须得处理些正事。北条夏树祈祷着太宰治赶紧篡位,这样他能更加正大光明地摸鱼,不过又有些担心自己会被压榨得跟厉害。
现实里是冬天,北条夏树出门就把自己结结实实地包裹在厚围巾和羽绒外套里,进入室内再脱掉,再短路程也绝不给感冒可乘之机,因为转场谈生意,晚上将脱又穿傻瓜动作反复好几遍。
回到家之后,他累得眼冒金星,坐进游戏舱准备放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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