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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丹高中。”
“知道。”
对方说完这句话,通讯就结束。
接下来周,北条夏树依然继续着寻常男子高中生日常,却每天都有种莫名焦虑感,随着时间逐渐加重。
他觉得心塞,决定找毛利兰讨论这件事。至于为什不找工藤新,因为他确信以对方粗神经绝对不能理解这种煎熬感觉,说不定还会嘲笑。
于是北条夏树倍感坐立难安,他经常和比自己年纪大人打交道,只有黑泽这个人给他感觉非常危险,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不知道为什,他像做错事孩子那样心虚,在对方面前很难保持从容。
沉默持续会儿,北条夏树忽然福至心灵,试探性地开口道:“那你什时候有空?…………请你吃个饭?”
请客赔礼道歉总不会出错吧?
黑泽不置可否地应道:“嗯。”
兰注意到两人异动,好奇道:“你们在聊什呢?夏树新发明吗?”
“啊,对。”工藤新话被打断,于是转身,单手揣兜,假装自然地走过去,“他又做稀奇古怪东西……”
临近中午,北条夏树和两人起吃饭,再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
……居然已经到下午。
他想到昨天黑泽临行前警告,深吸口气,摁下通话键。
夏树:“兰,问件严肃事,最好不要告诉工藤。”
毛利兰正色道:“好,会保密。”
“是这样。”北条夏树斟酌着用词,“遇到个人,和他交流时候情绪波动会很大……”
毛利兰顿,心神领会地笑,没有打断,继续保持侧耳倾听姿态。
北条夏树继续说:“这周末要和他见面,但是从周开始就在隐隐焦虑这件事,怀疑……”
北条夏树心想不要啊怎会这样,尴尬地笑,问:“明天怎样?下午还是晚上?”
“明天没空。”
“明天不行话就只能下周。”北条夏树硬着头皮说,“周到周五要上学,下周六可以吗?”
他没有参加放课后任何部门活动,晚上五点就回家,不过他面对黑泽有种鸵鸟心态,能拖则拖,实在没办法拖下去再面对这件愁云惨淡事实。
“可以。”黑泽并未质疑,问,“你念哪所中学?”
电话秒钟就接通,那头有明显风声,阵接阵。
“黑泽先生……”对方没开口,北条夏树犹豫地说,“很抱歉撞你车,搜手机号码可以找到line账号,你把维修账单照片拍给,尽快汇款给……”
“小孩。”黑泽淡淡出声,“没人教过你,撞别人爱车要好好道歉?”
北条夏树:“……啊?”他呆呆地重复遍,“那,非常对不起?”
黑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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