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不高兴,像是吨吨灌几口柠檬汽水,连打嗝都要冒酸泡泡。
但北条夏树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很快转移注意力,找别事情做。他集中注意力之后相当擅长忘事,直到第二天放学,都没想起自己给自己捏个假想情敌。
下课铃响,毛利兰难得主动来找他。
“真很担心,新他是不是去做什危险事情,只用案子借口敷衍……”毛利兰低头,圆润指甲轻轻刮着包带,“夏树,你有解吗?可以告诉吗
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隔着透明PE膜打量耳坠。
乍见时惊心动魄渐渐褪去,但仍有种挥之不去熟悉感。
北条夏树常有这种感觉,也知道这种闪回现象是正常,每个人都有,只不过他更为具体,感情也更加强烈。偶尔快乐或者喜悦,更多是并不强烈,却如流水样絮絮不绝悲伤。
他是个无神论者,但经历这切时候,也会忍不住想,人是不是有来生?
思绪越飘越远,北条夏树轻轻拍下脸,嘲笑自己不坚定。
重物击打后脑勺,整个人向地板栽去,好在膝盖磕到瓷砖痛感将他神智唤回来,避免变得更加狼狈。
恍惚间,他看见有人将这枚耳坠别到他耳朵上,头也不回地下车。这画面太轻,像是山间雾在清晨凝作云似团,阳光照就散开。
北条夏树深深喘两口气,将塑封盒翻过来,仔细打量。
反复核对记忆,基本上可以确认,他此前并没有见过这副耳坠。
他想拆开看看,但趁着主人不在家擅自碰他东西太不礼貌,于是先抬手将塑封盒归位,准备等黑泽先生回来再征求同意。
真是想太多,也许是黑泽先生女友饰品呢。
……等等、女友?
他被自己冒出来想法打击到,顿时陷入恐慌,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大。黑泽先生比他大十二岁,交往过几任女朋友再正常不过,也许目前已经有谈婚论嫁对象。
北条夏树笑容彻底消失,他越是试图说服自己,脑海里那个‘黑泽小姐’形象就越发分明。
和黑泽先生差不多年纪,也是名优秀职场女性,也可能比他小几岁……反正,总不可能年龄差十几岁,且是个高中都没毕业未成年吧。
不过可惜,今晚黑泽并没有回家。
“明天上午回来。”他打通电话,语气淡淡地嘱咐道,“饿叫外送,晚上把门关好。”
北条夏树应着,眼睛往壁柜搁置耳坠上瞟,但黑泽先生并没有给他插嘴说闲话机会,他刚说自己猫因愤怒抓坏沙发,对方匆匆讲句“知道,卡迈尔会买新”就挂断电话。
而夏树捏着手机,几分钟后才姗姗回神。
……算,那就明天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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