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云直视季星回
眼睛：“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还是可以拒绝，墓地就当是
送你。”
雨斜着飘进来，打湿季星回胳膊，湿冷感觉从脚心漫上来，他看着周克云那双多情漂亮眼睛，露出
个玩世不恭笑容来：“当然愿意，谢谢周总给这个机会。”
周克云点头，再次调转方向：“现在回去吧。”
他们挨得很近，好像下秒就要碰到，但手臂之间那不足五厘米空隙直到他们走到车子边上也没有缩短，季星回低下头，看到自己崭新牛仔裤上溅
个清晰泥点。
最终版陈助理已经放在酒店。”周克云声音平缓，像是在进行场商务谈判，“有几条细则有改动，刘律师会跟你解释，你有问题也可以问他。”
今天周克云已经给出足够诚意，现在轮到季星回表态。
季星回点点头，突然问句不相干话：“你现在还弹钢琴吗？”
周克云握着伞手紧下，眼睛始终看着远处建筑，不带感情地说：“早就不弹。”
季星回沉默着，隔会才故作轻松地问：“还是很好奇，为什
是呢？”
周克云抬起手，看眼手表，然后调转方向。季星回跟着他走，两个人远离出口，也远离正在等待着他们商务车。
“因为你没有亲人，不会有家庭方面麻烦，人际关系简单，履历干净，学历和长相都上得台面。”周克云平铺直叙，他很客观，像是在评价件商品，“情商合格，做事有分寸。经济上有麻烦，但是不难解决，这对是好事。”
“而且……”周克云明显地犹豫下，他声音轻些，“你是Beta。”
Beta不能被标记，想断就能断。季星回读懂周克云潜台词，他有些无奈地笑：“谢谢你这坦诚。”
周克云停住脚步，路边是大簇大簇绣球花，颜色似乎被雨水打落，看起来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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