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灼感到深深悲哀。
他主动
方世灼不再拐弯抹角:“恕直言,尽管许因已经成年,可他毕竟还在读高三,父母是不是应该对他上点心?”
“老师,们家情况比较复杂,也是没办法。”她在电话里说,“当初和他爸爸离婚,法院把他判给他爸爸,没有抚养权,自然也说不上话。”
“现在丈夫不接受阿因,也没办法带他起生活,只能每个月给他点生活费。年龄也不小,好不容易再孕,不想直瞒着他。”
方世灼问:“那他父亲……”
“他爸爸那个人很极端,讲不通道理。”提到这个人,许因母亲语气都变,“他认定事谁都改变不,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许因强制休学。”
方世灼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边,给他答案。
在他陪伴下,许因很快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方世灼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借着学习名义,给许因母亲打通电话。
他知道这是许因家事,他不该掺和,可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许因学习状态。
他成绩好不容易才有好转。
着他躺到床上。卧室里灯是暖黄色,床垫也是柔软。
许因乖乖盖好被子,从里面露出半张脸。
方世灼去饮水机给他接杯水,放在床头:“半夜口渴喝。”
他也经历过宿醉,解那种难受滋味。
许因看着他,声音沉且干哑:“你要走吗?”
“强制休学?”
方世灼心头紧,许因不是因病休学吗?
“反正就不要指望他爸,跟他起生活没有好日子过。”她自顾自说着,“至于成绩,没有那重要,只要他在学校不惹事就行。”
只要不惹事,就不会联系家长,就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他们都有各自生活,只是这段生活里,不需要许因。
许因母亲显然是没有存他号码:“喂,哪位?”
方世灼客气地说:“您好,是许因老师,之前跟您打过电话。”
“噢~是老师呀。”她回忆片刻,问,“许因怎吗?惹事还是又旷课?”
方世灼说:“他状态不太好,平时在学校也不爱跟同学说话,有点孤僻。”
许因母亲倒见怪不怪:“他就是这样性格,不爱和别人社交。”
“嗯。”方世灼指指手表,“时间不早,先回去,有事给打电话。”
许因没有说话,他没有什理由能再挽留老师。
他想想说:“老师,等睡着再走好吗?”
从来没有那刻,像刚才靠在方世灼怀里那般放松,那般不用戒备。
开始他心跳得很快,仿佛所有血液都在往心脏涌去,可渐渐,他平静下来,他感到前所未有放松和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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