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经般
语调，很难让人听明白她在唱什
，黎星川靠着门框，津津有味地观察。
十几分钟过去，母亲怀里孩子还是在哭，哭声反倒更加嘹亮
。
龙头杖
甩，墙上黄纸被动作带来
女人怀里孩子醒来，开始大哭：“哇——”
小孩边哭，边抽搐，四肢僵硬呈角弓反张，口水不断沿着嘴角流下。
黎梦娇上午没走，听见动静，也从屋内出来。
“这可怜。”她唏嘘道，“带小孩去医院看过吗？”
妻子边哄孩子，边心疼得红眼眶：“没有，
想这个病医院应该治不，婆婆说是癔症，要找神婆。”
妻子说：“真是对不起，本来不该在今天打扰，但是孩子癔症发作好几天，实在着急……”
黎淑惠翻个白眼，刚想送客，那丈夫适时递上个厚厚红包。
她掂下分量，没点头也没摇头，丈夫见状，又拿出个更厚。
“行吧。”黎淑惠随手指，“坐在那，为你们做法。”
黎星川就站在卧室门口，能将客厅发生情况尽收眼底，他小声对季望澄说：“这钱真好骗。”
她，黎星川天性太过克她，“以命易命”失效。
没关系，她已经找到新凭依，值得依赖信任、无所不知神明。
黎淑惠抱着方盒，露出个心满意足笑容。
真神会保佑她-
黎星川觉得他亲妈可能真有精神病。
黎梦娇：“…………”
黎星川：“…………”
两个接受过高等教育人同时露出震惊表情。
黎淑惠贴好满墙纸，手拿着手鼓，手拿着龙头杖，开始做法。
“大赫慈悲太乙救苦……”她合着手鼓节拍唱词，神神叨叨，“……大慈大悲……”
黎淑惠收下钱，借着茶几和电视桌布置法阵。
早些年，她名气还没现在那盛，偶尔会在朋友圈发些自己做法视频。
手里抄着支龙头杖，踩着鼓点跳舞，龙头杖下压，“哗”下，身后满墙黄纸齐燃烧，视觉效果十分震撼。
其他人看完对神婆心悦诚服，黎星川觉得她在表演猩猩打狗，视频倒是剪得不错。
黎淑惠布置完法阵，把小方盒放到法阵最中心木台上，双膝跪地，虔诚地磕三个头。
大年初，按照惯例要待在家里，不能出去乱跑，他和季望澄窝在房间消磨时间。
尽管如此，待在同个屋檐下，他和黎淑惠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对方总抱着怀里那小黑盒子，像个精神病样念念叨叨，别人和她搭话，她就跟狂犬病发作似追着人咬。
外婆受不她，又狠不下心把她赶走，反手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晚上七点，有客人上门。
是对夫妻，怀里抱着孩子，神情十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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