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给这没道德、没纪律、目无王法
小天灾上上规矩。
家里没有搓衣板，黎星川上楼拔下键盘USB，自己先关上门试
下，发现这硬邦邦游戏键盘比想象中还要硌人，又默默把USB插回去。
挑挑拣拣半天，拿个软坐垫，让季望澄跪着背法条。
季望澄没有异议，跪得笔直，十分顺从地背书。
暖黄色灯光把他睫毛轮廓印在下眼皮，人畜无害至极。
半小时后，审讯场地由餐厅转移到客厅。
季望澄跪坐在软垫上，对着架在面前平板，朗读刑法。
“已满十六周岁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不能控制……”
黎星川站在
边，双手叉腰，像是管束犯人狱警。
他深吸口气，字顿地重复问句，“就因为，
们冷战，你怀疑和欧若瑶谈恋爱，然后，你决定顺手趁火打劫，帮坏人毁灭世界？”
“不是吧？”他想。
黎星川祈祷着季望澄反驳他，然后丢出个难以启齿且惊人理由。
比如说‘深渊’胁迫他，季家人密谋颠覆世界、把季望澄当成棋子，然后他们要和超能力组织起解决这个问题，打败BOSS，守护和平……这就像游戏主线任务，电影高潮部分，逻辑上来说，该到这个环节。
反正总不可能是因为这
儿戏原因吧？
季望澄：“什？”
“想趁火打劫其他原因啊。”黎星川理所当然地说，“你刚刚说两个不痛不痒理由，接下来应该说灭世核心原因吧？”
季望澄诡异沉默：“……”
黎星川：“说啊，坦白从宽。”
季望澄：“……”
他跪在那半天，黎星川自己先反思。
他想：“这是体罚吧？”
现在小学都不许体罚，以前还会被老师罚做上下蹲、打手心，现在最多只能罚值日。
“不行。”黎星川想，“得让他长
他时不时打断，问：“第二十五条是什？”
季望澄：“共同犯罪。”
接着背法条，字不差，复印样精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遵纪守法。
黎星川咋舌，心想：“真服。”
他直知道季望澄非常规，但因为这点小事就毁灭世界实在不是般离谱，好在季望澄有主动自首情节、也成功驱赶陨石群戴罪立功，不算无可救药。
但是，季望澄没有反驳。
低头动作，说明切。
现实不讲逻辑。
黎星川：“…………”
黎星川崩溃：“季望澄！！”-
黎星川：“？”
番安静后，黎星川突然意识到什。
“……就因为这个？”他问。
在他注视下，季望澄缓慢地，点点头。
黎星川：“……你确定？没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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