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药也睡不着,你爸爸不知道,他从来不关心这些事。之前总觉得你还太小,如果不在,你该怎办?所以开始录像,总告诉自己,要再等小川长大些,不能那自私,起码得等小川长大。”
镜头摇晃下,苏棠低下头去拿调色盘,但她手抖得厉害,没能拿起来,她自言自语着:“小川,别怪妈妈,好不好?妈妈真很爱你,小川,妈妈会永远爱你。”
调色盘掉下去,颜料四溅,视频戛然而止。
余朗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伸手从侧面抱住魏竞川,闷闷地说:“她很爱你,别怪她。”
苏棠录整整二十二年生日祝福给魏竞川,她说很多话,事无巨细地叮嘱,她似乎想用这个方式来补偿她之后必定会缺席岁月。
“她那痛苦,死亡才是解脱,不怪她。”魏竞川低头吻余朗额头,声音有些哽咽,“余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就找不到妈妈礼物。”
魏竞川在这刻真正感到轻松和安宁。
他年少经历变故,至亲离世,从此身不由己;成年后终于离经叛道把,运气很好地找到自己愿意奉献生事业,也终于习惯和孤独相处;再过几年,遇到心爱人眼万年,却因为自己犹豫怯懦蹉跎掉五年光阴,最悲观时候觉得错过就是永远;现如今,余朗坐在他身边,给他拥抱和亲吻,并像苏棠那样给他生承诺。
“也爱你,竞川。”余朗说得郑重,“从今往后,会连你妈妈那份起爱你。”
吾心安处是吾乡,远行颠沛船靠岸,从此余朗就是他永远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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