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那样少年,吊儿郎当,懒散无谓,风里过,火里走性情,身上每处都跟“圣地”这两个字格格不入。
他不怕死。
相反——
“他这个人,
“阿妤姑娘留步。”善殊也跟着她站起身来,她美目微微扫过抱剑立于侧溯侑,轻言细语问:“能否与姑娘单独说说话。”
薛妤看向溯侑。
在没有触碰到少年满身竖起荆棘反骨时,他总是乖顺而听话,此刻接到薛妤视线,他拎着剑从窗外跃而下,背影被拉成旖旎而惊鸿笔。整个人轻飘飘落地时,连发丝都带着股凌乱无辜美感。
善殊看得微怔。
上世,薛妤和善殊是少有能坦诚心扉好友,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们属于类人。
“阿妤姑娘说得不错。”善殊温温柔柔回答她:“年三百六十五天,佛宝都由寺中两位大师守着,又被放在地下,并不在人前显露。”
“别说寻常人家,就是这寺里许多僧人,也是在佛宝失窃之后才知寺里有这件宝物。”
薛妤想想,把紫微洞府那位大师兄猜测说。
说完,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雨景,被树上苗芽鲜嫩颜色刺得微微眯下眼:“若是记得不错,这类佛宝跟尘世灯又不相同。它们十分灵性,对鬼怪之类邪物有近乎压制性震慑效果。”
“这样来,是妖物鬼怪作案可能性削减半。”
“佛女有什事,与直言就是。”
“是私事。”善殊抿着唇笑下,颇不好意思地开口:“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那日在羲和,向陆秦讨个人回去。”
“他叫沈惊时,是修道人族,年龄才满十七。”她引着薛妤重新坐回去,削葱似长指捧着热茶抿口,像是颇为难以启齿地道:“这个年龄,不说们,就是在凡人间,也属于极小。”
“他做错事,想渡化他,就算不为现阶段修行圆满,单说他自己,未来也得有漫漫几十年要过。”
善殊说到这,是真觉得头疼。
“佛女可考虑从别处着手,先审审寺中僧人,再盘问盘问那日来上香香客。”薛妤眼波微动:“祈风节对两城居民来说,宛若第二个春节,这样热闹日子,来寺里上香人应该不多吧。”
“多谢阿妤姑娘告知详情。”善殊朝薛妤笑笑,眉眼皆弯,天生副能浇灭人火气好脾气。
她朝外招手,唤那位小沙弥进来,道:“去查查,祈风节当日来上香,且逗留颇久香客都有谁。”
“还有,去问你们师兄要个名册,寺里知道佛宝存在都在上面留个名。”
薛妤听她有条不紊地将命令传达下去,于是起身,敛视线,道:“金光寺有佛女坐镇,便不操心,这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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