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通天本事人,在世间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不管是要云籁性命,还是要尘世灯,都有千万种便捷快速方法,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退步说,如果真如此,那这个任务,天机书不该让们去接。”
要接也是那些成名已久老怪物去接,放在她们身上,那就不是历练,而是送死。
薛妤眼睫动动,半晌,开口:“那就是巧合。”
“去宿州前,先去趟紫薇洞府,见见那位掌门。
当天夜里,薛妤和善殊理起整件事来龙去脉。
“原来是日月花。”善殊放下手中捧着热茶,半晌不曾说话,许久才颇觉可惜地叹声,道:“这花至纯至善,身上又带着佛宝,难怪你察觉不到她身上杀气。”
薛妤想起那只大妖温柔面目,手中蘸着墨笔在纸上顿顿,洇出重重点黑,轻声道:“从陈家倾覆,到陈淮南借运之术,再到日月花,尘世灯,总觉得其中环环相扣,像是早有预谋。”
跟白日冷若冰霜严肃模样不同,今夜她松着发,眉目细腻,俯身于案桌前,幽香浮动,原本清冷冷声线都现出点点难得温柔之意。
善殊朝案桌上铺着纸张上看,却见潦草而不乱几条线连在起,边上落着行行小字,字体并不如寻常世家闺女娟秀,反而带着点嶙峋锋利,流畅而顺滑,写全是当前得出些既定事实。
善殊欣然点头,道:“这样安排最好,阿妤姑娘想得周到。”
“还有件事,想问问阿妤姑娘。”善殊看着薛妤那双稍稍褪去些寒霜眼,颇有些顾虑地道:
“不瞒阿妤姑娘,也这样想过。”善殊才梳洗过,换身浅色长裙,此刻随意拉把长凳在案桌边坐着,通身上下是说不出温婉和气:“可从陈淮南出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千多年,若是真有人埋这条暗线,那单说这份心性和未卜先知本事,就足以令人心生畏惧。”
“总觉得事情没那简单。”薛妤思绪卡住,将笔置于笔架上,凝眉道:“可想不出他这样做目。”
“如果他盯上陈家,盯上陈淮南是另有所图,目是什?是为日月花死,还是为得到尘世灯?”薛妤说着说着,又绕进条条无法解释死胡同,“若是前者,得不到妖珠,日月花死对他根本没有实质性好处,若是后者,他是如何知道紫薇洞府掌门真就会拿出那盏说不出效果灯做幌子?”
善殊接着她话道:“巧就巧在这里。他是怎能在千年前算到陈淮南能活上千年,怎算到云籁会喜欢上陈淮南并且给他妖珠,又是怎猜到云籁会失控用雷电寻人。”
这些因果循环,但凡有样出偏差,就是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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