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洛彩看向嬷嬷,嘴巴张合,像是全无察觉似,现出点提线傀儡般不般配僵硬之意:“你接着说啊。”
向多嘴多话嬷嬷心颤,嘴角勉强动两下,方边偷偷看洛彩肚子,边自欺欺人般接着道:“老奴说得粗俗,但就是话糙理不糙,咱们是凡人,既不修仙,也没跟什门派有牵扯,真要有什神鬼灵异事,也是朝廷派人下来通知,哪有这样潦草给人定性——”
嬷嬷突然说不下去,因为洛彩突然反常态笑起来。
跟之前秀气优雅笑不同,她笑时甚至发出尖而高“咯咯”声,嗓子里咕咕哝哝,像数十个孩童同时得什有趣物件时好奇而满足低语议论。
丫鬟见状,率先反应过来,“啊”扯着嗓子尖叫声,慌不择路逃跑时将桌上奉着茶水带得叮当哐当砸地。
热水打着旋转进杯底,又被会察言观色丫鬟端到近前,嬷嬷扶着洛彩坐下,斟酌再斟酌,说着讨喜话宽她心:“夫人可别听她们瞎说通。听人说起过,执法堂厉害归厉害,可也常有学艺不精小弟子进去浑水摸鱼,完不成任务就指鹿为马,冤枉好人。”
“况且就凭着那两块,两块啥也看不出令牌,也不能证明她们就是执法堂人,说不定是从哪捡来吓人。照这般说,真是居心叵测,若夫人因此出什好歹,非报官去拿她们不可。”
生长于市井婆子什也不懂,可洛彩读过诗书典籍,早年跟着丈夫见过不少世面。
方才两位女子,不论站或是坐,都有自成派姿态,衣着配饰样样非凡物,言谈举止更叫人自惭形秽。
普通人家养不出这样女儿。
这响动惊动洛彩身边站着嬷嬷,她张张嘴,张脸抖得跟剥落树皮样,半晌,才连滚带爬地出待客正厅。
偌大宅子山摇地动般震颤起来,才买来丫鬟婆子晕晕,跑跑,时之间闹得鸡飞狗跳,人声沸腾。
她们跑,洛彩也不追,看戏样坐在四四方方凳子上,不老实地挪动着臀,小孩般娇娆地舔舔自己指尖,像是嗅到什
她们有这骗她功夫,做什不好。
人往往总是这样,越在意事就越爱多想,星半点可疑之处都要翻过来,倒过去地反复咀嚼。每想遍,心里就咯噔下。
洛彩指甲捏得极紧,深深陷入掌心里,整个人像是根绷紧弦,又像只遭雨淋鸟,显而易见是受惊惶惑不安。
那婆子见她忧心忡忡,副深以为意模样,才提口气要接着喋喋不休说那些不知道从多少人嘴里传出来留言,就见洛彩肚子突然打拳似动下。
那动静不小,惊得那嬷嬷下将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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