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人皇胞弟,正儿八经受过册封人族亲王,真算起来,地位不比圣地传人低到哪去。没有谁会为只半妖追到亲王府邸要人。
退万步讲,就算真来,他死不承认,那位邺都公主能奈他何,强搜亲王府不成?
算是不幸中万幸。
昭王听这样说辞,狠狠闭下眼,道:“不过是圣地传人身边个侍从,个侍从。”他连着念两遍,字比字重。
“就能有这样能耐自由出入王府伤人,昭王府供菩萨似供着那些人,是让他们来当摆设享福吗?”
这话幕僚不敢接,他垂着头,大气不敢喘,等昭王情绪平复下来,才小心翼翼接话:“王爷,现在怎办?要不要告知陛下?”
“告知。谁去告?”昭王深深吸口气,烦躁地扯扯衣袖,阴恻恻问:“你担这个责任,还是本王担?”
那幕僚哆嗦下,默默闭紧嘴。
在地上,鸦羽似长睫颤颤眨动两下,最后无声闭上。
长风呼啸,残垣断壁破败间,少年身影瘦削单薄,十指耷拉在膝头,根根血肉模糊,脸微微垂着,脊背仍挺着,像根在发射前骤然失力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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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昭王可谓过得波三折,水深火热。
他时时关心着今夜事态,既不甘心就这样将鬼婴舍弃,又不得不顾忌裘桐警告,不敢招惹到薛妤和善殊眼皮底下去,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缩在府里,最按捺不住时候,也只派两个人出去营救,甚至下大血本给出大量灵宝。
“闯进来人什身份,现在是什情况?”昭王头脑清醒点,又问:“死没?”
“回王爷,人没死,剩着半口气,不是从圣地出来住民,好似是只半妖。”
好容易遇到自己能回答问题,幕僚事无巨细补充道:“游先生说,此子在昏迷前曾点亮过灵符,不知是不是在与圣地那边联系,又有没有说出咱们王府情况,因此臣等不敢擅作主张要他命,特来请示王爷,要不要连夜审问此子,们也好提前有个对策。”
昭王颗狠狠悬在半空心,在听到“半妖”这个字眼时终于稍微放松下来。
别说圣地传人,就是尘世中般达官贵族,都看不起妖,特别还是只半妖。
结果呢。
坏消息个接个来。
若说鬼婴没救成功只让他缓缓沉脸色话,那“邺都公主身边人闯入昭王府”这个消息,令他当即掀案桌,勃然大怒。
“人呢?!”昭王把揪过前来传话人衣领,因为惊怒,手背上绷起根根青筋,他问:“人放走没?”
“没、没。”幕僚也被这样变故吓出身冷汗,他边从牙缝里吸着气,边道:“人留下来,但几位大人都受伤,还、还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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