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珩又在心里念遍,道,从前,她只是不搞这些。
那现在呢。
松珩拍桌而起,沉声道:“去会会他。”
“子珩。”路承沢忍不住皱眉,摁摁他蓄力肩,道:“你即使有天大苦衷,你被下咒,你中药,但和那茶仙春风度,是事实吧?薛妤是怎样出身,怎样性格,你都知道,她如今不再追究往事,好聚好散,不行吗?”
松珩蓦抬眼,眼尾勾着点骇人红意,他字句道:“若不是那些妖,何至于如此?”
上世,松珩正是在飞云端中经历场蜕变后异军突起,崭露头角。
松珩摇摇头,道:“薛妤是个很理智人,她明白什时候该做怎样事,这个时候,她应该推掉手边切事回邺都。”
而不是陪只妖鬼回家乡。
“除非……”他疲惫得几乎说不下去。
除非那个人很重要,重要得能让她强行抽出时间来。
耐心,温暖和善意,于是好像连点刻意带着佯怒意味冷落都承受不住。
他克制不住,好似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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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间,路承沢和松珩说薛妤第二日启程消息,夜凉如水,松珩怔怔,皱眉道:“北荒和邺都有段同路,她不跟佛女起?”
路承沢摇摇头,道:“不同路,邺都那边临时起意,会和沉羽阁那边人去羲和领地,珊州那边。”
路承沢有些郁闷,他感觉最近和松珩沟通起来越来越困难
“他们这个时候去珊州做什?”路承沢才问句,便听松珩开口答:“翻案。”
“翻案,就能晋升为公子。”松珩顿顿,才艰难地说下去:“也只有这样,他未来才有资格陪伴在女皇身侧,或侍君,或侧君。”
这世间强者为尊,男人大多花心,左拥右抱,可像音灵,像九凤,像薛妤,她们身份尊贵,实力超然,想要怎样男子都只是勾勾手指,句话事。
只是薛妤不搞这些,眼里常年清清冷冷容不下个人。
所以当初,松珩才要拼命爬上去,只有身份相当,地位相当,两人才互有约束,不搞这些乱七八糟事。
“哪里?”松珩似是没有听清似地又问遍。
路承沢稀奇似看着他,又说遍地点。
松珩脸上血色像是被某种东西点点抽干,他从袖中抽出张小纸,展开后,他食指从溯侑脸上,路划到下面详情介绍里,直到某刻,确认某两个字样,才骤然失力般颓落下来。
路承沢凑近看,明明白白两个字,写正是珊州。
“这。”他看向松珩,张嘴欲言,半晌,说出句完全不相干话来:“你别想这多,飞云端提前开启,你天大机缘也跟着来,现在调整好状态才是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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