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侑心跳有点快,没过多久,就将这份云淡风轻熟稔彻彻底底出卖。
薛妤默默,道:“跟父亲谈点事。”
她说着,停下来,溯侑也不催促,只是低低地“嗯”声,就在她耳边,声线含着点不经意笑意。
这个时候,他又没方才那种强硬桎梏姿态,而是惬意而舒适地搭着她,像根缠缠绕绕,全由她掌控藤蔓。
薛妤觉得耳朵有点痒。
不多时,结界裂开道豁口。他提步跨过门槛,走进薛妤书房中。
想象中各种画面都没有发生,她换件衣裳,长发随意地铺在肩上和背后,尾尖部分湿漉漉地搭着,手里捧着本书,但她心思不在上面,半天没有翻动页。
见他来,她干脆将手里书合起来推到桌面上,问:“殿前司你去过没?”
“都处理好。”
溯侑行至她身后,指尖无比自然地捻着她缕发丝,清声道:“绞杀台出点问题,方才过去趟。”
连模样都没变分朝年,后者修为增长不少,可话依旧多得令人招架不住:“你们是不知道,那天进寺庙之后,又遇见那些恶心东西——听姐说是叫魅是吧,这些东西跟长狗鼻子样,嗅到出来就扑上来,没完没还。”
“对你怎在这。”他叭叭顿说完,看向身侧溯侑,问:“女郎呢?”
他伸长脖子张望。
朝华捂着脸重重地叹息声,道:“算求你,朝年,你八百年没说过话是吗?”
“那也没有。”朝年呐呐道:“姐,才两百多岁。”
“说到三地盛会。”就着这样进退两难姿势,她短促地眨下眼,音色既清又冷:“裘桐手里龙息和人间妖族局面,都说
说着说着,他便以种从后环拥姿势靠近她,低声问:“出什事?”
薛妤身形顿顿,不习惯这样亲昵。
溯侑将她所有微妙情绪收于眼底,他就那样点点收拢臂弯,直至她长长段颈亲密无间地贴在他锁骨上,冰凉耳坠在视线中晃两下,他才满意地收手,凑到她耳边,字句清隽:“不开心?”
两辈子,没人敢这样对薛妤。
他身姿挺拔颀长,身上是股淡淡松香,闻着是冬季凛冽,真靠上去,却是炙热到灼人温度。
愁离软着眉眼笑两下,道:“行,别气你姐。进飞云端十年也累,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下。”
欢乐氛围在刻钟之后彻底消散,朝华和愁离都敲不开薛妤门,两人对望片刻,轻手轻脚地离开。
这个意思,便是薛妤需要安静。
人都走完后,溯侑上前,屈指叩下门,道:“女郎。”
他不知道薛妤意思,于是在外人面前,仍保持着纯粹君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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