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国外呆这
久，没想过移民吗？”章
晚饭
时候，沈佑心挨着奶奶坐，小杰跟他混熟
，非要坐他旁边。
章随有点不乐意，但也不好跟小孩太计较，勉为其难地坐在小杰另
边，隔着小孩给沈佑心夹菜。
小杰捧着碗奇怪地问：“为什哥哥不给
夹菜？”
“你已经三年级，要自己吃饭。”章随说。
“那小沈哥哥不也是大人吗？”小杰不服气地说。
沈佑心半个身子都转过来，刚想开口问点什，小杰就跑过来，他扑到沈佑心身上，高兴地说：“小沈哥哥！还拿水彩笔！”
沈佑心只好先照顾小孩，他有耐心又亲和力强，小杰很轻易地就被俘获。
章随就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折纸。
隔会儿奶奶醒，章随赶小杰去写作业，然后两个人又起陪奶奶听会儿戏。
沈佑心发现奶奶精神头确实不好，她盯着电视看会儿，目光就散，要很久之后才会回过神。
手，揉揉沈佑心头发。
章成华正要出门买菜，看到这幕，忍不住咳嗽声。
章随看他眼，手掌往下，堂而皇之地捏住沈佑心耳垂，揉揉。
章成华十分无语，但他也没什立场说章随，就冷着脸问：“晚上吃点什？”
章随淡淡地说：“买点牛肉和虾吧，佑心喜欢吃。”
章随懒得和他掰扯，冷漠地说：“大人事小孩别管。”
章随这副不讲道理样子让沈佑心特想笑，但这会儿餐桌上全是章随长辈，他必须维持自己乖巧懂事形象，于是他忍着不笑，给小杰夹筷子牛肉，温柔地说：“多吃点牛肉，长个。”
小杰顾着吃饭不说话，气氛就变得有些冷清，为不让客人觉得无聊，杨蕾就问点沈佑心工作上事。
“是国外忙还是这边忙？”
沈佑心想想，诚实地说：“还是国内忙些，在国外时候不怎加班，业务压力也比较小。”
沈佑心想起自己外婆，小时候，他偶尔过去玩，外婆总是用个很老收音机在听戏。那些曲调婉转如流水，沈佑心听不懂，只觉得咿咿呀呀有点愁人。
唱词唱是人生，外婆总这说。
小时候沈佑心不明白，他问外婆那为什唱歌这个人听起来好像很难过。
外婆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今天沈佑心终于读懂外婆没有说出口话，其实人生就是这难过。
章成华应，很快走。
章随垂下眼睛，看到沈佑心通红耳朵，心情十分愉快。
“你脸红什？”
沈佑心挣脱开章随手，有点紧张地说：“当着你爸面呢，你不怕他把赶出去啊？”
章随看着他，笑笑：“你不用担心，早就跟他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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