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母亲因病离世,几年不着家父亲回来帮她处理后事。
如女人生前所托那样,他为她举行场海葬,然后不情不愿地继承她唯遗产:他们两人儿子,黑泽阵。
黑泽阵相信,如果不是母亲生前再三含泪嘱托‘你定要好好抚养他长大’,这人绝对不会带他走。
血脉相通也许有些道理,黑泽阵知道父亲视他如超市买酸奶送丑杯子,完全不想要,只想随便找个垃圾桶丢,眼不见为净。
黑泽阵不怪他,因为在他眼里,这个和他有着相似轮廓和银发便宜老爹就像不小心沾到脚底口香糖,不仅想眼不见为净,还觉得恶心反胃。
这句话出,黑泽阵就领悟西井言下之意,他选个挑不出什差错回答:“合适,有任务不穿,怕弄脏。”
尽管不太关心组织内部龙争虎斗,有些流言还是会传进耳朵里。
就比如西井与二把手为夺权针锋相对事情。
近期些任务,无论是运货还是杀人灭口,乍看似乎毫无关联,只是把这件事吩咐给他做;仔细想,又处处都能与二把手最近在撮合合作联系上。
比如要他杀那个叫‘浜野’目标,也是为给二把手添堵。
,怎跟你说?”
“非常抱歉……”
“好,出去,看到你就心烦。”
黄毛小弟佐三郎唯唯诺诺地应声,给他们带上门。
“他直都这样毛手毛脚,黑泽,你别介意。”西井用视线打量他,“你长得很快,年初送你那件外套,是不是已经尺寸不合适、穿不上?”
此后,黑泽跟着父亲辗转多地,他们住在个屋檐下,关系却连合租室友都不如,动辄恶语相向。
那男人从未赠予他父爱,
黑泽阵懒得在这些弯弯绕绕上费心思,但不代表他看不懂。
西井脸色立刻缓和,笑容也染上货真价实舒心:“尽管穿吧,如果弄脏,再买就是。”
他自然是觉得黑泽年轻好拿捏,喝口酒,接着打起感情牌,“黑泽,你已经在手下快两年吧,刚碰到你时候,还是这小个子。”他比划下高度,又反手拍拍黑泽阵肩膀,“连日文都说不利索,像个流浪狼崽子……”
黑泽阵垂着眼睛掩饰心不在焉,仿佛听得很认真。
这个老东西,又开始。
极道组织也有‘年终奖’这种东西,般是直系大哥送几样实物,再加上笔丰厚奖金。
今年,黑泽阵从他那里收到‘年终奖’之,就是件昂贵但款式普通外套。这外套当然不止他个有,是西井给小弟批发,款式相同尺寸各异,就和发校服样,越发像是管制高中生。
‘尺寸不合适,穿不上’?
好笑。
他根本没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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