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房子和那间小画室,已经移回你名下,还有订婚前答应帮你办画展,没有忘,画廊就在……百山路十号。你画也没有烧光,留部分挂在那儿,钥匙在你高中美术老师手里……”
“还有那个保险箱……里面东西猜你也不想要,就留给吧,等……之后,陈行会收拾好。”
“还有帮你联系心理医生——”
“你说够没有!”傅歌红着眼打断他。
戚寒僵硬地动动唇,笑,“抱歉,是不是太絮叨,……还有最后句。”
小beta同样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椅子上,苍白脸上没什表情,并没有因为他醒来有半分惊喜。
“哥哥在……在等吗?”戚寒哑着嗓子问。
傅歌不作声,他就咬着牙抬起手,去够人家指尖,可每次刚要碰到小beta就受惊似缩回去,反复两三回,戚寒手臂也脱力垂下。
就在此刻,他看到傅歌直放在床头仪器边上左手动下,小beta手里握着把锋利美工刀,刀尖距离他氧气管只有半寸不到。
显然病人突然清醒打断他计划。
失去理智,反复不断易感期让他脑袋里满是那半个月痛苦折磨,对着傅歌脸,想到却是傅镇英每次毒打恐吓。
“你从开始就在骗对不对?就像那个女人骗爸样,你们都是为抑制剂,都是为钱,从来都不是因为,你和你爸样都该死!”
“砰”声,戚寒把他摁在地上强行冲入,小beta尖叫着扬起脖子,泅满泪水眼和飘在半空中“戚寒”遥遥相对。
“救救……”他说,“没做过,不是他儿子……”
而“戚寒”空气般身体早已颤抖成团,除道歉再吐不出任何字眼,“对不起……”
他看眼窗外夕阳,手指慢慢移动到傅歌手背上方,不敢碰,就隔空搭着。
“以后哥哥如果有
“哥不是来救……对吗?”
小beta翕动唇瓣,“这五年来,没有刻不想你死掉,每分每秒,都在想。”
戚寒看他良久,移开视线,“……明白。”
他望着天花板,把自己调整成个稍微体面姿势,身上力气已经用光,每说句话都要缓好久。
“在瑞士银行给你存笔钱,密码是你生日,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系顾伯帮你取……”
搞错……
*
两天后傍晚,戚寒醒过来。
当时窗外夕阳卷过云梢,和傅歌爱着他时画过天空样绚烂。
他鼻腔里还插着氧气管,维持着随时都可能断掉呼吸,只个抬起眼皮动作就用全部力气,但幸运是,第眼就看到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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