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连画画都不会,好不容易在饭店找个帮厨工作,刷碗、清洗食材、打扫厨房,这些他都要干,试用期个月。
傅歌手脚不算快,因为身体实在太虚,干活不麻利,总是被大厨数落。
那人仇富,知道他曾经是有钱人家少爷,就故意当众揭他丑,把后厨所有人都叫过来,像看猴戏样围着傅歌。
“来,让傅少爷给们表演个削土豆,听说以前还是画家,不知道有钱人手到底多金贵啊。”
他当时刚十九,说不出漂亮话,不知道怎给自己找台阶,就笑着削完那盆土豆,小刀片划破手指,冷水混着血丝浸泡着那双画画手。
傅歌正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甜茶,喝得嘴巴周围圈奶渍,闻言随口道:“现在不挑啦,最难那两年有肉吃都是好……”
这话出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两人都怔愣瞬。
戚寒拍照手猛然停住,眼圈顿时红,而傅歌……
他尴尬地握着杯子,看看戚寒,再无措地看看脚下,最终把杯子放下,“对不起……不是故意说这些让你难受……”
戚寒苦笑着别过头,有水光在眼底打转:“该说对不起人是……”
糖揣自己口袋里,“以后每天喂哥哥吃颗好不好?”
傅歌:“不好。”
戚寒吻已经游移到他耳尖,开口是滚烫:“乖宝宝,好会含。”
*
他们蜜月旅行第次亲昵留在千藏古寨小巷,戚寒已经开始为自己做倒计时。
他所有尊严都在那个月里被摧折干净。
所以说假就是假,如同雾里花水中月,比泡影还不堪击。
不管他们再怎努力地去扮演对恩爱伴侣,用虚假壳来粉饰太平,过去种种都会如同道道难防暗箭,不知道什时候就给两人致命击。
傅歌永远都忘不四年前冬天,也是十月,他刚恢复记忆不久。
被自己爱人折磨到精神失常,记忆错乱,连个人样儿都没有,在阴沟里飘荡年多才恢复记忆,身体早就拖坏。
他那时得肺炎,没有钱治病。
中午找间当地菜馆吃饭,傅歌对这里美食接受非常良好。
从铁皮暖壶里倒出来奶茶泡着厚实饼,浓稠咖喱裹着炙烤后羊肉,每咬口浓郁肉汁都会在嘴巴里爆开,酥油香气随着甜茶起滑进喉管,如丝绸般滑过全身。
傅歌真适合去做吃播。
虽然饭量小,但他吃什都很香,对待食物有种莫名珍惜和认真,吃东西时习惯把嘴巴都塞满,然后和小仓鼠样两边脸颊起嚼。
戚寒没忍住给他拍好几张照片,“是这家店东西太好吃吗,以前记得哥很挑食,不爱吃这些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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