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戚寒迫切地直接坐了起来,扎针的地方都回血了,急声问:“他来过了?几点来的?他有说什么吗?现在还在不在外面!”
小伙儿:“啊?没来啊,我就是问是不是他。”
弯起的嘴角瞬间僵住,戚寒眼底的亮光骤然消失,他点了下头,又点了一下,“行,我知道了。”
“是要找你男朋友吗?”小伙儿笑着凑过来:“你告诉我他的酒店,我可以帮你去接他。”
“不用了……”戚寒说:“他应该已经睡了。”
“对啊,加了核桃露,我对象喜欢,你是不是也觉得味道不错!”
戚寒:“……”
戚寒:“我过敏了,送我去医院……”
话刚说完他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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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疼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爱人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些苦难经受过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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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几乎是半爬下山的。
走两步就摔一个跟头,起得来就继续走,起不来就趴在那儿缓一缓,缓过一口气再把自己撑起来继续往下游荡,如同找不到家的孤魂野鬼一样。
他给自己打了120,又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往山下照,同时找出一首摇滚乐外放,把音量开到最大,企图吸引陌生人的注意。
就算没睡,可能也不想来。
“睡了就叫起来啊,你的伤很严重的!”
小伙儿指着他脖子那一圈缠的纱布,现在回想起那插着钢笔的场景还是胆战心惊,实在是没见过这么野蛮的自救方法。
“医生说后面还有检查要做,需要有人陪护,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不找男朋友还能找谁
小伙儿把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检查、输液、开药,一系列流程又快又稳,不到三个小时戚寒就醒了过来,但眼睛和舌头还没有消肿。
小伙儿得知是自己的酒让他过敏后愧疚得不行,藏语汉话夹杂着狂飙,叽里咕噜不停道歉。
戚寒摆了摆手让他停下,说自己没事,核桃确实不是什么常见的过敏源,很少有人会特意提醒。
“嗯……我昏迷的时候有人来过吗?”他问出来的问题自己都觉得可笑。
却没想到小伙儿立刻激动起来:“是不是那个粉头发!今天赛马赢了的那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左边脸蛋有一个不太明显的酒窝!”
在下到最后一个缓坡时终于脱力,整个人直接头朝下栽了下去。
“哎!哥们儿!”有双手臂在触地前接住了他,戚寒半睁着眼往上看,居然是那个给他酒喝的藏族小伙儿。
“你怎么了?”小伙儿慌乱地把他架起来,大声向远处的人呼救。
天太黑了他没看到戚寒脖子上插的钢笔,以为他是在山上冻到了,又要拿酒给他喝。
戚寒费了老劲儿才推开他,肿胀的舌根说不清楚话:“酒里……似不似有……核、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