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连凑近些都不敢,怕惹傅歌厌烦。
他隔着两三百米站在棵树底下,借着摄像机远远地望着傅歌和女孩儿绕着水塘聊天、闲逛,偶尔做几个搞怪动作。
傅歌脸上笑容很浅,但很舒服,不像和他在起时那压抑,好像咽喉都被扼住似无法呼吸。
“是不是就只有
女孩儿有点懵,只说:“他看起来好像很疼。”
傅歌别过头,“对。”
他太清楚刚才误会对戚寒来说有多疼,锥心剜骨都不为过。
女孩儿突然问:“那你疼吗?”
傅歌望着窗外良久,倏地苦笑声,“疼啊……”
傅歌几乎是逃出酒店。
他脚步很快,紊乱心绪如滂沱雨,直到坐上出租车才勉强稳定下来。
女孩儿悄悄望着他,问却是戚寒:“刚才那个人……好像很难过,你们怎吗?”
傅歌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只转过头望着女孩儿眼睛。
她眼底是蓝色,比五色海还要明亮澄澈,傅歌会永远感激她在这几天里作为朋友陪伴自己。
。
但现在这些全部属于别人。
戚寒垂着眼笑下,“不用,你们好好玩,晚点……过去帮你们拍照吧,好吗?”
说来可笑,明明“出轨”是傅歌,他却像个要插足别人感情第三者,即便用这种难堪方式也想多看看自己爱人。
小beta无声地注视着他,眼底闪过很多情绪,最终只是说:“你想来就来。”
*
戚寒用将近个小时时间才整理好情绪,出门和他们会和,到达格聂之眼已经是早上九点。
格聂神山海拔4500米地方,有个直径几十米水塘,仿佛天神滴落在地球上眼泪般透彻神秘,这就是格聂之眼,小情侣打卡圣地。
可惜是戚寒已经三次途经这里,每次都是个人。
第个次是过敏濒死,第二次是彻夜祈福,第三次就是现在,他想接自己爱人回去。
因为他个人快要撑不下去。
这里到处都是他和戚寒相爱过影子,他刻骨铭心地记得两人相处每个细节,也知道在不久之后自己就要被推进万劫不复地狱里。
回忆如闸刀,理塘就是他刑场。
相爱八个月有多甜蜜,行刑十四天就有多痛苦。
“在……伤害他。”傅歌说。
他秒都没再多留,带着女孩儿头也不回地走。
狭窄走廊被透进窗子光分成明暗两段,傅歌他们毫不留恋地走进明媚晨光中,而戚寒再次被留在暗无天日角落里。
他望着爱人慢慢消失背影,很想问问:这不是……哥给蜜月吗……你不是爱人吗……
只有二十六天,你直陪着她,那还有几天能留给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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