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beta会用毯子裹着他,两只软绵绵手臂拥着他,给他讲很多很多故事,唱很多很多歌。
青涩稚嫩alpha还是害怕,怎都忍不住哭,他像抱着自己唯守护神那样抱着傅歌,说:“哥,梦里有人欺负,他踢,打,用很粗很粗针扎,还不给饭吃……”
傅歌像哄小孩儿那样哄他:“没事,都过去,会保护你,帮阿寒把他们都赶走。”
“那如果再有人扎怎办,哥会救吗?”
“当然会,定会救你。”
“哥……救……”
Alpha猝然,bao起,拼尽全力冲出医生包围圈,可就在指尖够到傅歌前秒,祁川突然操作按钮把铁链猛然缩短,戚寒像只收回篮子里气球样弹到半空中,“砰”声,重砸在地。
大口鲜血涌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戚寒哽着脖子不停呕吐,胃里酸水混着血从喉咙口股股往外喷。
“趁现在!给他注射!”
四五个人骑在他身上,压着他头,按着他手,两只针头加粗抑制剂起捅进胳膊里。
抑制剂。
也是戚寒这辈子最害怕东西。
即便是戚迹在世最后项研究成果,戚寒也连图片都不敢看眼。
“不……不要……别过来……”
那管淡蓝色药剂把他重新扯回十四岁噩梦里,戚寒彻底老实下去,拖着无力双腿步步倒退,浑身力气在瞬间抽干,害怕到连挣扎都不敢。
童年创伤需要用辈子去治愈,颗千疮百孔心需要用很多很多爱才能填满,
Alpha痛苦地惨叫出声,随着蓝色药剂点点流进血管,两行泪无声地从他眼中滚出来。
他望着门口爱人,哭得那绝望。
“你说过会救……你说过……定会救……”
而小beta早已泪流满面地捂住嘴,直直跪下去。
十八岁那整年,几十次噩梦惊醒,戚寒都是在他怀里熬过来。
他像个无助小孩子样,绝望地望着房间里每个人,很小声很小声地喃喃道:“不行……不能再打……试不出来……不要扎……不能再打……”
医生不知道他心理阴影,只看准时机准备把发狂alpha制服,“支可能不够,最少得两支!”
他又拿出几根抑制剂扔给旁边人,四五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拿着针筒围成圈朝戚寒靠近,药液从针尖渗出来滴到地上。
戚寒吓到全身盗汗,抖如筛糠,“不打针……不能再打……别过来!不要过来!”
他抱着自己胳膊缩到角落里,把手边所有东西全都砸出去,仓皇无措眼神突然扫到门口傅歌,就像要溺死在水底人看到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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