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猫不太会开解人,而且隔着屏幕和翻译器谈心总觉得奇怪,但他却手舞足蹈说得特别卖力。
他说自己喝烤箱里定时弄烤奶,芝士味很浓,香甜醇厚,味道特别特别好。
“喝奶时候是不是没装进瓶子里?”季临川问。
小熊猫惊讶地瞪圆眼睛:你怎知道?
“嘴边,”他指着小熊嘴巴圈湿呼呼毛毛说:“沾
视频画面里漆黑片,他看不到季临川脸,这种捉摸不透感觉让祝星言很不好受。
“没开,”季临川深吸口气,开口时声音哑得厉害:“习惯这样,暗些好。”
他习惯狭窄阴暗角落,只有这些地方能给他安全感。因为在幼时生不如死那几年里,旦小黑屋门被打开,走廊里光投射进来,就意味着安洄来,他噩梦又开始。
祝星言点点头,眨着眼睛,不说话,笑眯眯样子。
而在镜头拍不到桌下,他尖利爪尖已经掐进掌心里,听着季临川像个卑微又胆怯小贼样说话,心脏疼得如同被刺剑。
从小起长大竹马有多解对方呢?
他们是除父母兄弟之外彼此最亲密存在,几乎在听到季临川说第个字时,祝星言就察觉出不对。
因为alpha声线听起来很颤,也很哑,仿佛是极力压着哭腔恳求他,准确来说不像恳求,倒更像求救。
小熊猫心尖紧,立刻收起玩笑,把手机举起来,拨出视频邀请,季临川还没调整好呼吸就看到他头像闪动起来。
他拭去额心汗,迟疑几秒才接通视频,画面亮起就是家里客厅餐桌边沿和矮木凳,小熊刚爬到凳子上,正撅着小毛屁股把自己掉个个儿。
他把脑袋搭在两只前爪上,装作没发现似晃晃耳朵,用很寻常语调说:“季医生,工作做完,去医院陪你好不好啊?”
他不知道季临川怎,出什事,但有点祝星言可以确定,季临川现在非常非常需要他,他想马上赶过去,给人个毛茸茸拥抱。
但季临川拒绝。
“不用,你还在分化期,不要乱跑。”他顿几秒,说:“们聊聊天吧,想听你说话。”
祝星言自然由着他,“好,那就聊聊天。”
他爬个凳子废好大劲儿,差点从左边爬上来又从右边扑出去,坐正后累得趴在桌子上吐着舌头直喘粗气,两只耳朵软趴趴地耷拉着,像只小熊狗。
这画面实在太有喜感,但季临川第次没笑出来,他只是安静地躲在黑暗中看着他,看着坐在光里小熊。
“嗯呜?”小熊猫歪头问他:在哪里啊?
“休息室。”季临川说。
小熊猫又叫声,语气听来比刚才还要小心翼翼:怎不开灯呢?是刚刚睡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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