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帮准备?即便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小熊猫笑起来,说得很郑重:“小季哥哥,你从来都不是没人牵挂小孩儿。分开这几年,直都在帮你编,虽然不知道你在哪里,但希望你能岁岁平安。”
季临川抬手抵住酸涩鼻尖,“你傻不傻啊,条就好,做这多干什……”
哪有为什呢,祝星言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答案,或者说答案是什他们心知肚明。
分开十四年,季临川给他买行李箱小熊耳套,祝星言就给他编十四根五彩绳,他们相隔着千山万水二十个小时时差,甚至都以为对方把自己给忘,却从没有少过分惦念。
“第四年,这是编得最好条,差点被祝大熊抢走送给小女朋友,又帮你抢回来。”
“第五年……”
“第六年……”
“第……”
小熊猫条条地讲过去,每条五彩绳都是他亲手编,每条背后都有段记忆犹新插曲。
川心脏都悬起来,听到对面传来箱子被拖在地上声音。
半分钟后,祝星言抱个小盒子过来。
那是个很古朴木头盒子,盒面有繁重花纹,用把小铜锁锁着,看起来分量就不轻。
小熊猫用两只爪子按着它,使劲儿到耳朵都跟着发颤才把盖子掀开,转过木箱给他看,说:“这些是你。”
季临川毫无准备,视线随着他爪尖滑下去,看清木盒内东西瞬间,呼吸骤然滞,怔住。
“因为你是先生啊。”小熊猫歪头笑眯眯说。
季临川心
相比之下只有最后根彩绳介绍略显单薄,祝星言只说句“这条没有编好。”
因为他当时正在医院,被下两张病危通知书,祝星言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屏幕对面季临川早就傻。
他大睁着眼睛,下颌线绷得紧而悍利,像只被巨型胡萝卜砸中兔子小偷,躲在黑暗屏幕里湿透眼尾。
心脏变成只断线风筝,被狂风吹破个大洞,又被祝星言用很多爱来填满。
只见原木色方形木盒内,上下盖子上都垫着深红色暗云纹缎布,缎布外挂上下两排,总共十四条五彩绳,每条都精致漂亮。
季临川瞳孔在那刻猛然放大,嗓音也因为不敢置信而沙哑:“、?”
祝星言点头,拿下第排第条五彩绳,和他说:“这是你离开第年,自己编。编有点丑,但在这颗小球里放毛毛。”
爪尖移到第二根,小熊猫轻轻地摸着它:“第二年,你十六岁,也编得好点,还学会打回字结。”
“第三年,妈妈教可以用药材给绳子染色,但不小心倒多染料,所以它看起来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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