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深棕色药瓶被放在栏杆上,季临川嘴唇颤动着,挤出那几个要把心脏都割裂字:“这是给腺体坏死病人在……弥留之际,减轻痛苦用。星言他到底生什病?”
季临川丝毫不耽搁,立刻脱衣服给小熊盖上,祝时序这才看到他后背出满满层冷汗,薄唇紧抿成道平直刻骨线。
“出什事把你吓成这样?”祝时序问。
季临川低着头做个吞咽动作,哑声道:“出去说。”
他连重新给自己找件衣服都顾不上,抬腿就迈出门,任由穿堂夜风粗,bao地拔走身上汗,再抬起头时双眼像被蛛网割开卵,布满殷红血丝。
祝时序心脏悬,听到他拧着声带问:“星言腺体到底怎回事?”
院出过,祝星言现在无所畏惧,躺在季临川怀里敞开肚皮大口大口喝,小耳朵因为用力抖抖,像只机器熊。
“慢点。”季临川碰碰他肚子,“这样胃难受吗?”
小熊摇头,乖乖放慢速度把奶喝完,迷迷糊糊地打个哈欠,转头就要睡。
季临川笑着把他抱进怀里,“那秦阿姨,们就先去休息。”
“好好好,快去睡吧,让时序带你们上去。”
祝时序下意识帮弟弟遮掩:“没、没事啊。”
季临川急,“不想和你兜圈子,是腺外医生,他腺体比般omega小半不止,结婚第二天就看出来。”
祝星言有意隐瞒,他又不想硬逼着人说,第反应以为腺体小是发育缺陷,这才拖到现在。
祝时序僵硬地张着唇,怔足足有半分钟后,最后泄气似靠在栏杆上:“早你不问他,为什现在突然来问?”
季临川垂眸,深吸口气,眼圈在个瞬息内泛滥红雨,“在他床头看到这个……”
上楼、洗漱、擦药油,季临川全程都抱着小熊没撒过手,照顾得比谁都仔细。
祝时序凌晨六点起床上厕所,看到他们房门开着道缝,往里瞅季临川还抱着祝星言坐在床边,那姿势像是夜都没动过。
“怎还抱着呢?”他进去小声说句。
季临川头都没抬,抚着祝星言额头说:“有点发热,还直做噩梦,放下他就踢腿。”
“老毛病,从小就这样,受惊晚上准睡不好觉,你把衣服脱给他盖上试试能不能好点,真抱宿你胳膊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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