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言未完，他
笑却已是忽然顿住。
那是
“你们说是吗？侯爷、五殿下。”
说罢，也不等回答，他便站起
身，穿过随从打开门离去。
包厢内再
次恢复宁静。小侯爷和五皇子两人对坐着，谁也没说话，只是都看着那关上包厢门许久。
“这个阉人！”五皇子忽地拍向桌子，方才直被压抑怒火扑上他心头。他向来讨厌他大哥，如今大哥不在，王桃这个走狗竟也敢来威胁他。
王桃。小侯爷默念着这个名字，面上向五皇子苦苦笑，“殿下，这次
帮你可是惹上麻烦不小，你欠人情大喽。”
不错。借着春风庆功呢？“那人笑着，面上似是带着春日桃花般美意。
这是个美人，顶尖美人，年少时已是和那位正在盛放之期楼外楼主齐名天下第美，如今完全成熟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但在场人都知道，这张几近灼人样貌下藏着是怎样毒辣，是血染而成，很多曾经大臣权贵举家血。
“王都督说笑。“小侯爷也是笑，”不过是寻常友人间相聚罢。“
“哟，友人。”王都督眉毛扬，不胜感慨，“若是记得不错，侯爷和五殿下只是儿时共读三年交情吧？之后，侯爷就离京。哎呀，看来小侯爷也是个念旧人，这倒是和杂家投缘，想来也能做成朋友。”
“知道，不就是人情吗？”五皇子挥挥手，想起那该死阉人便面露厌恶，“你也不必担忧，这王桃不过就是走狗。现在看着春风得意，日后待大哥失势，就他这样貌还不知得被怎样磋磨。”
他踱步来到窗前。
这是有桥楼中专属于他包厢，高高就在那顶端之上，虽不及分别第和第二高望星楼和楼外楼，但透过他包厢足以俯视大半个北街。
他很喜欢这种俯视感觉。站在这里看着北街大部分权贵大臣们府邸，就好像他们已尽被他掌握。
“呵。”他垂眼，高高在上，俯视着大半个北街，冷冷笑，“待上位，定时要将他——”
“王都督若是不嫌弃，这朋友当然当得。”小侯爷迟疑瞬，叹口气道，“只是都督总领东厂，身份高贵，等小臣只怕高攀。”
“高攀？”王都督像是听到什
笑话，忽然嗤嗤笑出声，“小侯爷，你这玩笑可折煞。杂家不过是宫内近侍，不过是有幸得些事做，又怎比得上侯爷这等天之骄子？”
“不过……”他话锋转，本含春风眸中浮上些许寒意，“既然是天之骄子，侯爷自当比等凡人学得更快，懂得更多。”
小侯爷愣，好像不明白样子。
王都督却不在意，只是脸上笑意也冷下来，继续道，“有些不该碰东西，不要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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