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温热大手下意识扣上她后脑勺,怜爱地揉揉,微垂下眸,随后稍稍将小姑娘从怀中带出来些许,视线停留在她躲藏眉眼间两秒钟,最后轻轻吻在她挂着泪珠眼角。
下又下,不带丝毫成年男女之间欲|望,只是单纯,在心疼地哄着他姑娘。
言语上多有匮乏,那便用行动来弥补,
下秒,周芙察觉到他环抱着自己力道收紧许多,明明带着些强势束缚意味,可对此刻她来说,却是最具安全感接纳。
少女侧脸紧贴在他宽阔胸膛之上,只觉得轻轻阵起伏后,男人清透凛冽气息忽地在她耳廓处放大:“好,哄哄你。”
陈忌其实有些束手无策,他知道该怎做才算疼她照顾她对她好,但在哄这件事上犯难,可哪怕还不知道该怎哄,先答应她总没错,省得她在自己这里还要多受些莫须有委屈。
可仅仅是这简简单单几个字,听到周芙耳朵里,便让她忍不住怔。
好多年吧,她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久,久到都快忘记这种,心情不好时候想要人哄,还真有人能回应她滋味。
这对陈忌来说其实是个难事,他在哄人这件事上,确实没有什天赋。
他这人生来桀骜,打小野蛮生长,清冷傲慢脾气差劲,绝不是个好相处人。
大多数人第眼见他,都难免心生忌惮,就连周芙第次在今塘见到他也忍不住害怕。
似乎很难将这样男人同“哄”这个字扯上半点关系。
但也偏偏出个周芙这样不寻常姑娘,第次见他虽怕他,却也能硬着头皮开口向他提要求,要他载自己进岛,认识没两天,就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好几回,理所当然地和他套近乎,稍稍相熟之后,撒起娇来更是肆无忌惮。
须臾,小姑娘豆大眼泪珠子顺着脸颊,颗颗砸到男人胸膛。
无声,却滚烫。
她其实从前并没有多少不同,还是容易哭,只是过去几年没人在意她,哭不仅没用,甚至还会惹人嫌,久而久之便不敢轻易宣泄情绪,也努力学着坚强。
可若是有人心疼,谁又喜欢坚强。
潜意识里,她知道陈忌会心疼,眼泪便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同那几年样,轻易收起。
而这些明明也并非她刻意,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从前她潜意识里流露出来某些矫情娇气小性子,已然悄无声息地将陈忌那点臭脾气点点慢慢磨去。
不过这些特殊也只对她人才有。
陈忌这前二十多年里,少有那点温柔和耐心,也全然毫无保留地都只给她个人。
因此她总能出其不意地,冲他提出些旁人看起来只觉得离谱要求。
而偏偏不论是是什要求,只要是她提出来,陈忌无论如何都拒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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