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忌眉心微拧,薄唇抿成线,片刻后淡声问她:“是不是很疼?那时候。”
周芙睫毛轻颤下,莫名不想再嘴硬:“嗯,很疼很疼,疼得想死。”
陈忌不自觉深吸口气:“怎弄?”
“小提琴弦,他把逼到
阿忌,大学是什样子?今天悄悄去你大学,好羡慕,也想好好上学。
阿忌,那个恶魔终于出国,终于离开北临,能重新上学,也想考北临大,到时候就成你学妹,还请学长多多指教。
阿忌,也考上北临大,能上学真好,想到和你在同个学校里,呼吸着同片空气,就莫名,好开心,哪怕见不到你,也还是好开心。
阿忌,今天专业课上,老师提到你,他总把你挂在嘴边夸,班里人都在说,要是能见你面就好。要是……能再见你面就好。
阿忌,好奇妙,进你公司,居然还和你住到同个屋檐下。
奈地继续将想说话写在信里。
骗自己他会看见,给自己点聊胜于无安慰。
只是从第六封信开始,信封上不再有详细地址和收件人,只保留今塘,和右下角块小豆腐。
也是从第六封信开始,信里她开始喊他阿忌。
似是觉得这样好像能与他更亲近些。
阿忌,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们居然结婚,从没想过有天,居然真能成为你妻子,好高兴好高兴,感觉自己很幸福,真好幸运。
阿忌,最近好像有点儿乐昏头,差点就忘记,身上有好多好难看疤,好怕你看见,好怕你会觉得恶心。
周芙迷迷糊糊转醒时,就看见陈忌正握着她手臂,大拇指轻轻在疤痕上头来回抚摸。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男人下收紧力道。
“你别看……”哪怕他曾说过不介意,可是喜欢个人,似乎就总想要在他面前保持最完美形象。
阿忌,虽然知道你收不到,可是还是好想好想和你说说话,怎办,点都不想去学校,学校好可怕,可是家里也好可怕。
他们都好凶,阿忌,很害怕,好想回今塘,好想能再和你起,可是也知道,回不去,不能回去。
阿忌,你说,人要是死,伤口是不是就不会那疼?
阿忌,告诉你个好消息,手臂上旧伤口已经结痂啦,这几天都不怎疼,就是周围有些痒,朋友说,那是伤口在愈合正常现象,不过可能会留疤,留疤就不那好看对吗?
阿忌,还是退学,可能再过几年就会好吧,马上要高考,不知道你想考去哪,本来想偷偷和许思甜打听,然后再偷偷地和你报到同所大学,但是实在,撑不下去啦,高考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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