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淮与他撑开段距离,不和他般见识:“哥哥,你这早来房间有事吗?”
叶修忱瞥眼自己腕表:“十点四十,早?”
确不太早
叶修忱伸手钳住小兔子下颌,毫无温度目光落在他脸上,细细端详:“做噩梦?刚刚听见你喊名字,说说,你梦到什?”
沈星淮纤长睫毛轻轻颤动,吃不准自己梦话被他听见多少。
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调动情绪硬是把眼圈给憋红,躲开叶修忱手,委委屈屈扑进他怀里。
冷不防抱个满怀,温温软软,叶修忱脸上嘲弄笑慢慢褪下去,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毛茸茸脑袋:“……”
沈星淮开口时声音带哭腔:“哥哥,梦里好可怕。”确可怕,自己差点就被这个疯批掐死。
断做梦。
梦里都是被叶修忱囚.禁片段,叶修忱浑身是血站在他面前,大手掐着他脖子,笑得癫狂嗜血:“你永远逃不掉!”
强烈窒息感令沈星淮身上出层冷汗,沈星淮想推开他,想喊出声,拼尽全力却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要,叶修忱!”梦醒!
他猛地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惊魂未定,视线无意识地扫过房间,余光瞥见道孤挺身影,毫无预见地对上阴森森视线。
叶修忱想推开怀里人,但时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咬牙警告他:“放开,这里没其他人,你不用演!”
他说完,沈星淮抱得更紧:“别凶,在你怀里才不害怕。
梦里都担心死,梦见你被群疯狗咬,它们把你拖进狗窝,你浑身是血,胡言乱语,叫爸爸,让救你,可是打不过那群疯狗。”
听到叶修忱攥拳头咯吱声,沈星淮适时地松开手,拉住他食指贴上自己眼角:“哥哥你摸摸,眼角还湿着呢。”小可怜眼泪汪汪。
他眼尾还泛着湿漉潮意,叶修忱微凉指尖扫过,带走片温热,但想到他是在演戏,叶修忱嫌弃地抽回手,还真能装:“戏精。”
梦境和现实交织,他竟然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眼睛慢慢睁大,惊惧地看着叶修忱,手脚凉意攀升。
房间里窗帘只拉开半,光线有些暗,沈星淮看不清他表情,但他语气里惯有嘲讽到是格外真切:“睡醒?”
沈星淮还沉浸在骇人梦境里,下意识地退后,脊背抵在床头,像只受到惊吓垂耳兔,又乖又老实缩在小角落。
叶修忱骨子里带着霸道恶劣基因,他越是退,他就靠得越近,甚至贴着他身旁坐下,还轻轻慢慢地帮他掖掖被角。
原本温柔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格外瘆人,死神收割生命前露出瞬怜悯,但也预示着下刻镰刀就要无情挥下,斩断对方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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