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两眼无神,恍若被人抽去魂魄。
好半天,他才愣愣地,吐出句。
“醒。”
“祂醒。”
*
“不像是吧?”另位显然多读些书,“‘归藏’有言,子辈孔壬,司水,还不是头赤发,看着可点儿也不像吧?”
“那倒也是,不过,你有没有听见什声音?”
“什?老赵出来?倒也是时候,啧,天天拿灵石供、拿赤融晶烘,火龙都该孵出来,这位祖宗可好。”
“啧,慎言,火龙跟这位比算个什东西,血脉不纯为这位驱车伴驾还不够格儿,不过前些日子听里面人说,许是当初长老们冲动,拿太多赤融晶出来,才弄成这样,啧啧,妘长老现在还罚着呢。”
“果真?啧,老赵今天怎如此莽撞”
如同被野兽盯上猎物般动弹不得。
“气御朱明,正阳是含。”满头白发,血红双眼,人首蛇身。中年仆役后退几步,直至重重跌在地上,浑身颤抖口中喃喃。
“淳耀敦大,天地明德,光耀四海。”他反复念道,仿佛镇压咒语,又仿佛祈求祷言。
可是眼看着那人蛇盘起蛇尾,直立起来,雪白手掌毫不吝惜地握上赤红晶石长条,掌心与晶石交汇处,伴随着嘶嘶声逸出浓郁白雾。
目光却没有移动,始终蕴含着盛怒杀意,恍若失去意识发疯野兽。
春寒料峭,霜云塔寒梅却正是盛放时,粉白花朵缀成簇簇,宛若少女指尖,在枯瘦枝头捧着雪沫儿打颤。
距宋沅回到宗门,也已经半月有余。
这半月以来,他都不曾听闻雪雪消息。
霜云塔不止住他人,但地方实在辽阔,他也不怎出门,因此很少遇见旁人。
宗门前几天给他拨个仙仆来
他话音未落,看守洞口阵浅色波纹,浅红色身影已经自洞中跃出,势头太猛,在地上囫囵打几个跌才停下,样子狼狈可笑。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扑哧两声笑出来,左右地靠过去打趣。
“怎,老赵头,让火燎衣裳还是烟熏屁股?”个守卫笑嘻嘻道。
另个守卫也笑眯着眼,接着道:“里边总归就位”
他顿住。
中年仆役瞠大双眼,仿佛瓢雪水浇下,登时清醒过来,顾不上玉桶,他连滚带爬地逃离,连脚上鞋子落入岩浆也顾不上看。
“嘶,你说,有可能吗?咱们那个嗯居然是这样?”驻守这份工作从古至今都是样无聊,使得人不得不自己找些乐子,于是位握着法器、着浅红衣服守卫道。
他虽然也身着浅红,但能看出这颜色相比中年仆役要深些。
“怎不可能?你在怀疑长老?”另个浅红衣服守卫嘴里叼根草,望着天道。
“意思是,祂看起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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