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和雪雪住在雪山上,生活简单还不见得,下山才发觉,他先前所在是个何等看重修为实力地界。
七年过去,更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看不懂也摸不透,每每叫他无措。
宋沅垂眼,望着氅衣胸前,热毒褪去,反而是这件氅衣叫他热得脸烫,但里面
若有这人早被他挤兑干净。
宋沅有些茫然,但想想还是笑道:“是,天心宗只认识你人罢。”
那正好,徐光屹暗自得意,面上不过矜持弯唇笑,他自恃出身高贵,德才兼备,品貌皆佳,实力更是数数二,若要寻道侣,自然是不二人选。
“那可否”
“前些日子,听闻你失修为?”徐光屹心如擂鼓,不敢直视他,眼睛盯着对面几案,装作漫不经心,随口问道。
闻言倒是平心静气,仔细望望他面孔,仿佛过去从来不曾受他冷嘲热讽,才轻轻叹口气道:“原来如此,是小僧唐突。”
“不过徐道兄要领他去往何处?”
徐光屹不耐又得意,刻意提高声调:“叙旧。”
渡便轻笑道:“乍然相逢,小僧实在不舍友人,可否道,也好大家同叙个旧?”
好,得,很,清心寡欲高僧竟也会耍这套,真不知这梵净山都传什不三不四教宗。徐光屹过往本就名声不好,吃这绵里藏针亏几次,反倒将宋沅越推越远,如今想起来还咬牙切齿,只能在宋沅欢欣面孔前故作大方道:“有何不可。”
光想到自己有机可乘,他便欢欣得装模作样也装不好。
宋沅顿住,默默,觉得徐光屹不至于如谢点衣般,但到底低落些:“是还落下病根,有时发作,很是难耐。”
他话音未落,便见徐光屹脸上淡淡笑容还未褪去,瞧着像是很得意模样。
他不愿以小人之心揣度,但想想他与徐光屹初见,对方便是极其在意胜负骄傲模样,是比斗输与他才肯正眼瞧人,后来彼此解,关系才有所好转。
其实修士大多如此,或明或暗,想来也与凡人无甚差别。
徐光屹贵为少宗主,天心宗座次自是随意选置,原先精心安排座席平白多个人,路都没有好脸色。
好在渡要交代旁候着小沙弥,徐光屹假作没注意,攥着他手腕先行步。
下方比斗是可以直观,不过许多场次同时开始,看场便看不得另场,上头坐席却依照镜花水月来观战,镜花水月摄人景变化与实地无异,大能们想看那场换过去便是,若有样精彩,便是同时观两场也是够。
宋沅落座没多久,想着找人传信给凝清宗执事弟子,好叫他们不要等着自己。
徐光屹见他左顾右盼,心里更不痛快,语气古怪道:“瞧什?不曾听你与天心宗哪位弟子交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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