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沛流离个晚上,又是逃命又是搏斗,在酒馆里吃三文鱼早就消化没,他现在饥寒交迫,嗓子里要冒烟,恨不得把这瓶水全喝完。
但他不能这样做。
他还有同伴,和之后不知道要被困多久时间。
“过来喝点。”季庭屿把水递给狼。
狼摇摇头:“不渴。
每遍都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在重生前是个绝对无神论者,坚信这个世上没有鬼神,但他每次梦到在大火中惨死小猫,都想跪求世界上所有神明,用自己来换他。
“你哭吗?”
季庭屿伸手抚上他脸,不知道那双漂亮眼睛为什又露出这绝望神情。
“是风雪太大。”
但季庭屿显然不想被人知道这点。
作为个队伍领导者,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或把柄。
抗拒不会动毛球事已经,bao露,他不想这点也瞒不住。
但贺灼怎可能不知道呢?
他前后两辈子加起来,最绝望、痛恨事,就是季庭屿那怕火,却单单要他被火烧死。
声满足叫声。
与此同时,巨狼用獠牙揭开伤口上布料,“刺啦”声,季庭屿惨叫着攥紧手里毛球:“唔——”
“好,结束。”
狼伸头过来,温柔地顶顶他。
狼吻擦过他额头上瞬间疼出来冷汗,然后去查看他伤势,并没有把尾巴从他手里抽出来。
狼轻轻蹭着他手心回答。
接下来时间,人狼都陷入安静,沉默地在歹徒背包里找能用药和绷带。
不幸是片药都没找到,幸运是季庭屿找到别——“他们居然还知道带水和巧克力!”
而且是没开过封。
干渴喉咙瞬间被唤醒,他立刻把水瓶拧开,清水灌进去那刻,身体里从内到外每个干瘪细胞都得到滋润。
烧死是最残忍死法,而猫咪干燥毛毛是最天然助燃剂。
他在最后刻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烧成颗红彤彤火球,毛毛在瞬间被烧焦之后,皮肉就开始被大火焚咬,眼睛烤化,牙齿和骨头融掉,剧痛伴随始终。
然后具肉体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证据就都灰飞烟灭。
只剩块花25块钱买来小石头。
而这个过程,贺灼在梦里看上百遍。
让贺灼庆幸是:那片烧伤并没有他想象那严重,只是和被烧黑布黏在起,看起来才那触目惊心。
季庭屿也不太好意思地说:“没伤到骨头,就是暂时不能站起来……”
至于他刚被烧时为什叫得那厉害,让贺灼以为他腿都被炸断。
是因为他怕火。
猫咪都怕火,怕热东西,对温度非常敏感。这也是为什小猫吃热汤热奶时要用舌头点点舔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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