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指尖
次次地横穿而过，他终于认清自己什
都做不
事实，崩溃地瘫在床上。
贺灼倒在他旁边，空洞双眼望向他方向。
“对不起，小屿，你是不是很疼？”
季庭屿以为他能看到自己，摇摇头说
不疼，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好不好。
可贺灼眼里流出更多泪：“他们怎能那对你，为什要这样折磨你……”
但贺灼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感觉不到疼似把整条手臂活生生划烂。
季庭屿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血从他手臂上流出来，仿佛那些刀子捅进自己心脏。
“贺灼，你别这样……别划……不要这样……你到底在干嘛啊……”
他不知道发生什，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用尽浑身上下所有力气去叫贺灼，掰他手，抱他胳膊，甚至把自己手臂挡在刀锋之下。
但是于事无补。
季庭屿苦笑，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投胎？还是消散？
虽然死过次，但他对流程窍不通。
“跟来。”臧先生带着他继续往前。
季庭屿发现直指引他们那盏灯光越来越暗，沿途景象也变得黑白，与刚才鸟语花香色彩艳丽相比，简直个天堂个地狱。
缝隙往那个空间里看，是血淋淋审讯室和长箱子。
他浑身僵，如惊弓之鸟般缩回脚。
下次风沙扬起，把他们带到落满梧桐叶墓园。
夜色静谧，月光像是流动纱落在排又排起伏墓碑上，最清晰那块上面赫然贴着季庭屿照片。
“这就……死吗……”
季庭屿怔怔，意识到不对。
顺着他视线转过头
刀子穿过他身体，又快又狠地割开血管。
血快流干，贺灼单薄身体摇摇欲坠，沾满泪脸像鬼样惨白，浑身上下没有块好地方，又打开药瓶大把大把地往嘴里灌药片。
季庭屿认得那是前世娃娃脸给自己吃药。
“别吃！不要吃这个，吃多人会傻……”
他傻乎乎地去抢瓶子，去捂贺灼嘴。
刚要说这好像不是人生，就看到下个空间主人公。
贺灼蜷缩在小阁楼床上，抱着台电脑抽噎，他身上、床上、地板上，全都是血，像条黑红色暗河把他包裹其间。
季庭屿心骤然揪痛起来，忘自己只是缕鬼魂，想都不想就扑过去，跪在贺灼面前，看到他手里攥着块花盆碎片，在手臂上刀刀地自残。
“哥……你在干什？”
猫咪痴傻地张着嘴巴，心如刀绞。
他心里空落落，透明指尖抚摸着照片上自己。
臧先生告诉他：“你进度条走完。”
“原来生这短啊。”
“但你过得很精彩啊。”
“这算精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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