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宫内风声平静,殿
谢玹:“……”
他只好又折返回去,脸上挂起温和笑:“母妃还有何吩咐?”
瑢妃手抬,将个木盒递过来:“这个你拿着。”
说罢,也不等谢玹有所反应,她就转身进屋内。那木盒差不多有两个手掌大小,谢玹狐疑打开,发现里面静静躺着包扎外伤用物件,纱布帕子止血散应俱全。
谢玹没怎仔细处理手上伤,只为避免血水与手掌黏合在起,草草冲洗下。他带着盒子走出宫门,在里面挑挑拣拣,看见叠得整整齐齐纱布,轻轻嗤。
谢玹被冻醒。
准确来说,都算不得入眠。天将夜,丝丝凉意侵入脾肺,他低头看眼火炉里灰烬,担心自己被冻死在重生后第晚,决定出门找找活路。
早春荣春宫与冬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谢玹走出房门时,天色还未黑尽。由于无人看管,他进出宫门都极其自由,没人关心他要去哪里。
宫内灯已点起来,像粒粒萤火。谢玹没走多远,忽然瞥见廊下屏风边杵着个憧憧黑影。
他吓跳,差点抽出剑就捅过去。
大用,但见谁都温和、笑眯眯十三皇子谢玹。
梦境光怪陆离,有人在殿上高声怒斥。
“大周有此君王,三年必亡!”说完便以头抢地,血溅四方。
有人揭竿而起,携雷霆之势打进紫鸾殿。
“,bao君谢玹还不束手就擒!”
片刻后,他路过宫门口水榭,随手将盒子抛入水中。
*
谢玹要去目地很明确,他加快脚步,险险赶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到达。
这处靠近文宣门,再往外就出宫,平日里会有*员在此小住。他们通常或因政事不便频繁出入皇宫,便留宿此处,通常不会停留太久。
但凡事都有例外。
而后他后知后觉发现,他已经不是那个能随身佩剑皇帝。看清来人后,谢玹耐着性子上前行个礼:“母妃。”
“嗯。”瑢妃淡漠地点点头。
相对无言。
瑢妃性子本就淡漠,就算是皇帝来,她这张脸上也不会有多余神情。谢玹站会,没等到她再发话,转身欲走。
“等等。”瑢妃突然开口。
梦境中谢玹胸腔起伏,震怒之余生出丝悲凉。
“朕有何罪!朕有何罪!”他怒吼道,“朕肃清朝堂,整治乱党,以血泪换取内外安定,朕有何罪?!”
他原本不想当皇帝,他只愿安安稳稳地度过生,可是命运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他挣扎,却在浪潮中被迫换上副冷血心肠,自此与人间遥遥相望。
世人皆知周厉帝残,bao无仁,滥杀无辜,却不知他曾也是面若春风少年郎。
也曾梦见过扬州三月,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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