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萧陵轮椅前蹲下,扬首看他,话说得情真意切:“可有身赤心肝胆,先生想要看哪颗?”
“好吧,那就不说。”谢玹从善如流,又忽而话音转,“先生考虑得如何?”
萧陵抬指将袖口桃花弹走:“竟不知与你有何交易。”
“先生怎如此健忘。”
他缓缓踱步至小萧陵身前,因围着轮椅绕个整圈,树梢上零落桃花也趁机飘落至谢玹发间。可他不闻不管,俯身靠近萧陵跟前,字顿道:“助登位。”
萧陵极其缓慢地眨下眼。
医相携离开上阳宫,萧陵往偏殿走去,却教谢玹拦住去路。
春日阳光不太烈,萧陵怕晒,临行前让青竹准备把纸伞。而谢玹却孤身独立,日光之下,碧色瞳孔淡得宛如汪湖水。
萧陵将搭在扶手上手指收回袖中,面无表情道:“何事?”
谢玹:“借步说话。”
说罢,也不管萧陵答没答应,兀自扶着萧陵轮椅往他要去相反方向推去。
“助登位。”谢玹轻声重复道,“届时,你想杀谁杀谁,想向谁报仇便向谁报仇,如何?”
两人坐立,而谢玹微微弯腰俯身,便使得他们视线平行交错。萧陵寒霜般视线从谢玹眼中移至他发间桃花花瓣上,轻轻讪:“若想杀你呢?”
谢玹轻笑开来:“随时奉陪。”
“你们谢家人,确是想杀尽。”四下无人,连眼线都来不及跟随他们脚步至此,僻静院落里,除花瓣簌簌落地声响,便是萧陵平稳呼吸声,“但也正因如此,才不信你们说任何句话。”
“先生不信,确是情有可缘。”谢玹面上仍旧保持笑意,“人们在表陈自己真心时,常常喜爱用‘剖心为证’类话。”
这幅绑架般架势依旧未能令萧陵动摇分,早春时节,宫中桃花种满各个院子,谢玹连人带轮椅将萧陵推到间僻静偏院才停下。
院中桃花灼灼,落身着白衫萧陵身。
“先生真是好看极。”
这是谢玹松开轮椅后说第句话。
他是真情实意,只因自小看见好看人便走不动道,如今随口句感叹也不觉有何唐突。只是没感叹完,便听萧陵冷笑道声:“十三殿下赞誉,萧某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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