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鱼兴许是被二人谈话声惊
秦家世代出文学大儒,府邸内亦步景,水色与山色朦胧地像在雾里。秦庭穿过长廊,携带着身浓重倦意,往家方向走去。
但目地灯火未明,无生趣。
他脚步越走越慢,最终停在声微不可闻叹息里。
廊下游鱼不知疲倦游着,秦庭蹲下身,目光也随着它们游动。而后门廊下另侧,匆匆走来个中年男子。
他步履急促,脸上带着未尽怒意,对着秦庭便是阵数落:“家主大人,你这整天都去哪里?”
他与暗卫转身离去,又将折扇握在手中,扇柄末端红叶挂坠还带有秦庭手上温度,谢玹看几眼,像想起什,脚步微顿。
暗卫:“殿下?”
谢玹没搭理他,转身学着秦庭模样,手负于身后,另手捻着折扇,在秦庭没反应过来之时,伸手冲着他面部而去。
谢玹微凉指尖险险擦过秦庭脸。
随后,他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嗯,手感不错。”
彬有礼。谢玹被簇拥着,没走多远,却见秦庭又快步走上前来,将合上折扇递到谢玹身前。
谢玹:“?”
秦庭:“送你。”
“……有说过要?”
“瞧你总盯着折扇看,难道不是想要?”没等到谢玹伸手去接,秦庭兀自将扇柄搭上谢玹交领,“扇上诗是题,秦家书法之作,可是值得珍藏好东西,能卖个好价钱。”
秦庭动都没动:“出去喝花酒,改天叔伯起啊。”
被称作叔伯男子愈发愠怒,但明显压抑着怒火,以为自己端得幅谆谆善诱长辈之风:“瞧你连衣裳都换,这天怕是厮混不知今夕是何夕!槐序,你身为秦家新任家主,应当明白自己身上责任。”
秦庭敷衍道:“明白明白。”
“之前跟你说你还记得?秦家祖训世代传承,不可断在你手中。槐序,你虽是家主,却到底年轻,在许多事上不知轻重,还需家里长辈来帮扶……”
“皇权凌驾于万人之上,有千钧之重,你不可逾矩,万不可行差踏错……”
秦庭:“……”
暗卫们:“…………”
他们什也没看见!
*
秦庭几近傍晚才回到家中。这处坐落在汴梁南城府邸,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可惜新鲜景色叫人流连忘返,而旧时景色,往往便只能出现在过去时光里。
谢玹:“……”
天道有常,报应不爽。都怪他平日里常常噎得十皇子无话可说,现在报应找上门来。
他垂眸看向折扇,扇面上草书当真如秦庭这个人般放浪形骸,每笔笔锋都不按寻常来,但就是写上赏心悦目。
谢玹将折扇掂在手中,忽而笑。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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