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先是愣,心道卫涟必死无疑,为何还要看着他?
随后他又想起,或许还有种可能——卫涟被李缙舍弃,或许谢玹会趁势而入,将卫涟纳入自己麾下。
“这谢玹究竟是个什来头……”他不仅喃喃道。
背后又是谁?
“无论是什来头,只要他来永州……”李缙嗤笑声,眼中寒光乍泄,“便别想活着回京都。”
“家主大人。”那人身影淹没在黑暗之中,“按您吩咐,已经安排人去李府。”
“嗯。”
李缙缓缓应声,并未睁眼。
“徵少爷若死在李府确实容易落人话柄,不过眼下也别无他法。要不是谢玹,您计划便按序进行。徵少爷若落入刑部,并死在他们牢狱中,您也可以趁势发难,足够他们喝壶。”
这谢玹是不是看出什?下属不禁猜想,刑部尚书维护皇权,与李党向来不对付,李缙失卫涟,连拉刑部下水机会都被谢玹夺走。
众人。
不过最初,李缙主张将李徵与卫涟同押入刑部,被谢玹驳回。
谢玹是这说。
“李应寒是你李家人,他目无法度惊扰御史台,还是由你李家家法自己处置罢。刑部监牢条件艰苦,若是养坏你李家人,李大人岂不是又要来闹?”
阴阳怪气,听就想让人揍他顿。
李缙沉默不言。
看出李缙面容下不耐,下属忙转移话题:“那徵少爷费尽心机想将您拉下马,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本想放他马,是他自己找死。”李缙睁开眼,冷冷道,“以为向王锦瑟投诚便可以脱离掌控?王锦瑟尚且不敢动,他算个什东西。”
“大人说得对。”下属谄媚道,却又不掩担忧,“可那谢玹……”
“看好他,别让他接近卫涟。”李缙道。
这番折腾,好似所有事件又回到原位,李缙依旧需要赶赴永州,只不过由头变。从平定叛乱到革职回老家。而唯受到影响,就只有卫涟与李徵。
不久后,汴梁又下场雨。
泥泞官路上,辆马车疾驰而过。
淅淅沥沥雨声打在马车顶棚,好似弦乐齐奏,又似号角过后战场上马蹄声声。
温香软玉般车内,李缙闭目养神,有人悄无声息地掀帘而入,未惊动滴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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