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尖锐铁刃扎进墙面,发出声刺耳轰鸣。
李郁穿着粗气,眼睛通红地看着谢玹:“你……就算你是皇子,也不可这毫无顾忌地闯进李府,来日定要……”
“你也会怕?”
面对李郁微弱威胁,谢玹并未将其放在眼里。他收回手,冷冷地盯着他:“是怕疼,还是怕死?”
他迅速从袖中拔出防身匕首,猛得向前掷去。
由于并不会武,匕首飞射角度并不精准,甚至脱力往地面坠去,刃面与墙面碰撞,发出“叮”声响。
下个瞬息,看见谢玹到来,秦家家仆飞身而来,训练有素地将李郁压在墙面动弹不得。
李徵状态,也尽数在谢玹面前展露出来。
屋子还是最初软禁他那间屋子,身上血腥味亦与初见时没什不样。但他到底还是比初见时狼狈许多,身上因受私刑而无处完好,血淋淋伤口挂在身上。
,亦不是冷然,叶时不知用什词去概括。半晌之后,他才依稀想起,这大约是来自家主大人避无可避自嘲。
*
李缙算盘打得很响。他最初想要让太后将李徵关押在刑部。李徵总归是要死,死在刑部,他们还可以借此向刑部侍郎发难,找找保皇党麻烦;若死在李府,作为李府子孙后代,还要给李氏宗族个交代。
如果不是谢玹从中作梗,恐怕这场本来针对李缙局,就要全落在他李缙算计之中。
谢玹路畅通无阻地闯进李府,府上人都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火而四散奔逃,偌大府上空无人。
李郁:“……”
“今日既然敢闯进你李府,就是有备而来,你爹如同丧家之犬离开汴梁,你便是他座下死犬。”
“乃二品左仆射!品阶仅次于尚书令!你个毫无官职皇子,竟然如此折辱!”
谢玹冷冷笑:“乃谢氏
谢玹走近时,李徵刚好抬起眼。
那眼,看得谢玹脚步顿。
随即,他飞快地从地上捡起匕首,蓦然回身,再次朝李郁刺去。
这次,在秦家家仆控制下,李郁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利刃冲自己而来——
“谢玹!”
叶指位置在李府最深处,谢玹加快脚步,终于在个拐角处看见人影。
是李郁。
这场混乱让李郁慌神。虽然潜意识里觉得火烧得蹊跷,也想跟着逃,但李缙交代给他任务,他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于是即便外面呼喊声震天,李郁却没有前去查看。他依旧留在那方阴暗小屋子里,等待亲眼看着自己胞弟死在这里。
他端着杯玉色酒杯,缓缓朝李徵走近,脸色因室内昏暗颜色而显得扭曲。
谢玹所在方向是看不见李徵,但他看得见李郁脸上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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