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扬怔。
竟是为运河事?
他在心中缓缓松口气,事情繁多,连谢玹为何下永州这事都差点忘光。在谢玹来之前,直是李景扬着手督促此事,面是征召工人,面是建造督台。人力、物件、钱财,都是他上上下下差人去办,这也是刚开始他能将谢玹等人卡在驿馆数月之久原因。
听到与他们暗中谋划事无关。李景扬脸上青灰色气息褪去,终于又喜笑颜开起来。
二人相携着往里走去。
谢玹这堂而皇之地闯进来,难道是掌握他什罪证,是来兴师问罪?可除李缙交代事,他近日并未做过什……就连那莫须有此刻事,都是空缺来风……
“小殿下来得突然,下官没能及时接待……”李景扬边斟酌用词,边笑脸迎上去,“不知道小殿下说是何事,竟这般急切?”
谢玹不答反问:“李州府不知?”
“……”李景扬张张嘴,脑子里将事情过遍,摇摇头,“不知。”
谢玹不说话。
来,交代该如何说才能既让谢玹就此打道回府,也不会得罪他。
他可还惦记着那封向太后请旨罢黜他信呢。
他算盘打得响,可惜谢玹并不想走寻常路。
只见挪开条缝大门,从外至内“哐”声被砸开。
有位家丁躲在门口,正巧被沉重木门砸个正着,捂着脑袋哎哟哎哟地倒在李景扬脚边。院内人被这动静吓到,纷纷往后躲避。
“比较急,大人莫怪。”谢玹笑道,“这事日不按部就班地办起来,心中便日不踏实,时时刻刻担心皇祖母怪罪。是故昨夜想到此事,今早便急匆匆地赶来。”
李景扬摆摆手:“也怪,这病来得忒不是时候,让十三殿下耽搁这久。”
他们哥俩好似,几步便越过前院,踏足正厅。
由于刚
他越沉默,李景扬心中便越是打鼓。
谢玹究竟在搞什?
若他知晓萧家旧事,也算是太后派。近日永州暗潮也皆是来源于此,他不忙着给太后收拾烂摊子,怎死盯着他李景扬不放?
若他不知晓,如今这些行为便更是怪异。
死般寂静中,只听得谢玹轻笑道:“李大人忘性怎得如此大?前些日子圣旨下来时候,皇祖母还督促早日为运河事宜做好万全准备呢,李大人病久,连这事都忘?”
其中当属李景扬脸色最为难看。另边,谢玹已被侍卫簇拥着迈过门槛,笑意盈盈地走进来。
“李大人,又见面。”
见李景扬不动,谢玹又道:“李大人为何这看着?昨夜们只喝酒,没来得及谈正事,思忖着需得尽早再来见李大人面,以免夜长梦多。”
正事?
李景扬脸色愈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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