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什意思?”萧陵不想动武,侧首看向凤九渊。
凤九渊缓缓起身,这回他腰间倒是干净,没像以往样戴上许多繁缛饰物,好似脚步都轻快些。
他又次问道:“李缙在何处?”
萧陵看着他,忽然笑。
袖中短刃是他防身工具,没什名字,也不是什名器,但趁手好用。寒光现,短刃从袖中飞出,犹如道凛冽闪电,携带着雷霆之势朝玄七劈去!
萧陵看见他,又像没看见似,抬手往火堆里添把柴。干燥枯枝被丢进火堆里,霎时噼啪声溅起半人高火星。
火堆边还有铺就空位,凤九渊看眼,撩袍子坐下。
倒是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二人皆是人中翘楚,若不论立场,无视身份,不管命运有常还是无常,或许还能做做至交好友。
但现在,二人坐在处,旁人也唯有感叹养眼二字。
都小命难保。
他是机灵,但是胆子小啊!
正在他踌躇着是否要趁机溜掉保住小命时候,谢玹忽然露出灿然笑。
“想起来,赵闲。”谢玹眼神温和,改方才冷凝,“对不住,近些日子发生事太多,险些忘。”
小太监松口气,便擦汗便心有余悸地笑:“殿下折煞奴婢。”
玄七早有防备,然而凤九渊事先并未告知他如何应对萧陵,是打是杀还是要迂回留人,投鼠忌器之下,出手姿态便矮三分。
利器与掌风啪啪啪将四周最后点支撑窗棂轰开,可怜破庙肉眼可见愈发摇摇欲坠。
凤九渊负手从容地站在其中,目光平静,看不出分毫波动。
然而凌空之中,不知何处飞来个黑影,定睛看,竟是把折扇。艳丽红在夜色里也犹为显眼。
萧陵睡眠不好,被谢玹惊醒后就无法再入眠,更何谈现在多个凤九渊。他负手起身,按按袖中短剑,准备离开这间破庙。
凤九渊却忽然开口。
“李缙在何处?”
萧陵脚步顿。
但也就那瞬,他便像没听见这句话似,兀自往外走。然而屋外早有人在守着,玄七高大身形堵在门口,即便是萧陵,也需抬头仰视。
他不敢看谢玹,自然就没看到谢玹眼中闪而过暗光。行走在狭窄路上,自然该处处留心,处处试探。否则朝错路,等着他就是万劫不复。
谢玹心思百转,面上依旧含笑:“那们来商量下回京事?”
*
萧陵将衣物重新穿上,规规整整地扣好后,凤九渊刚好从破庙外走进来。
穿戴还是早上船下水时穿戴,但到底人进过水,即使已经有内力烘干,外表看起来还是稍显狼狈。但他步伐稳重,缓步走来时周身亦是自带风雅,使得这份狼狈不那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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