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对于萧陵来说,哪条路都是死路,他不反也得反。
四大世家中,三位皆在此,剩余位坐在那九天之上,掌控着原本不属于她东西,难道说……
李缙忽然笑起来。
墙推众人倒。
这老太婆,数十年前做那多丧尽天良事,如今可算是要遭报应!
“这话说,秦某便不爱听。”
秦庭步伐踏着李缙尾音而来。
他悠悠笑着,身上还带着丝粉黛香气,骤然进屋就呛得李缙个激灵。
凤九渊倒是没什反应,但他显然也闻到,目光从李缙身上移开,轻飘飘地落在秦庭衣衫上,看不出喜怒。
秦庭接过李缙手中茶壶,点点头以示感谢,好像李缙起身是要给他斟茶似。也不管李缙路黑到底脸色,侃侃谈道:“十三殿下失踪可是大事,与几位同僚寻找至此,甚至不惜借用九王爷手中兵力,路搜寻过来,如何是失职?”
饮三杯,如何会有毒?”
李缙眼角抽搐,不知是后怕还是愤恨:“是。”
可凤九渊刚笑完下秒,忽而又面色肃,端得是副雍容气度,这样人,笑意吞回去后,只剩下双凛凛不笑眼格外摄人心魄。
“既是志趣相投,李大人不如说说,打算何时将太后陷害忠良事昭告天下?”
李缙喉头滚。
想通后,李缙终于痛痛快快饮下那杯茶,连枯朽发都容光焕发起来。他捻搓着手指,眼中露出心愿将成光芒:“人言如春日飞絮,它只消站在那里,等风吹,就会飘得漫天都是。”
凤九渊和秦庭瞬间交换个眼神,心中然。
李缙怕是没有耐心再等萧陵下决定,私自将太后弑君传言散布出去。如今想必已在民间传去千里之远,就是不知有没有传回京城。
叮——
秦庭抬手将桌上铃铛敲,清脆铃声
兵力。
李缙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词。
就算凤九渊是太后走狗,依照太后谨慎性子,如何愿意让凤九渊带兵走出北疆?虎落平阳那也是虎,这老太婆不要命!
不。李缙将茶杯端起,悬而不放,恰好借此遮挡住翻飞心绪。
他忽略什。
他苍老如同树皮般眼褶,神经质地抖动下,又被他强行压下去。
装得同没事人似,抬手拿起桌面上茶壶,试图给自己斟杯新茶。
李缙冷静下来。
凤九渊不会杀他,至少不是现在。
茶要浅酒要满,茶满之意便是送客之意。李缙仿佛不觉凤九渊言辞与行动上赶客意味,话音转:“听闻十三殿下在南渠主干道意外落水,至今下落不明?听说秦家人不是还跟着?秦庭这是干什事,出这大事也不向京中报备,简直是罔顾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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