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有襄平侯。
以顾云秋心智筹谋,对上方锦弦就是个死,根本无有生机。
倒不如他回去接下宁王世子这位
将铺面转让?
聚宝街可是京城最繁华条街,游记漆铺那位置也不错。
李从舟眉头簇,下意识扭头看顾云秋。
可顾云秋已经嘟嘟哝哝地陷入半昏迷,嘴巴开合还想要告诉他什,但人意识已模糊。
见他困得这般可怜,李从舟微微笑笑,用适应房中黑暗眼眸注视着顾云秋半晌,最终伸出手指、轻轻拭去他眼角那点晶莹。
“是呀,他眼力好,之前不是直让他在二楼帮记人?记几天看成习惯,也是偶然往游记那边瞥,就瞧见那妇人在院里下毒。”
谋杀亲夫是重罪,而且还人脏俱在。
李从舟本以为这位游家老太定是被判个死罪,没想,顾云秋却告诉他——
老太两个兄弟在多年前都考中功名,虽未留京,却也已是地方上大员。
最后用重金疏通路子,只判黥面,逃过死。
子终归要有人继承,就从外庄诸多制漆师傅里,挑个三十来岁、看着老实本分小伙子当做继承人培养。
“然后……”顾云秋尴尬地咳声,“这个徒弟就出事。”
“出事?又出什事?”
“就……啊就是……”顾云秋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放弃般红着脸低声道:“游伯母她……她和这徒弟看对眼。”
李从舟:“……”
……罢。
师父师兄说都对,甚至连顾云秋都比他勘得破。
他们,只是回到原本位置上。
小秋秋对商道感兴趣,身边又已经有那样多忠仆、伙计,还有愿意将祖业私下托付给他邻里,可见——他天地原本就在那里。
王府、皇宫、朝堂,这些原本就污浊团地方,合该是他这样满身杀戮人归处。
听见这个,李从舟在心底嗤笑声,这倒确实是官场常见路数。
上头有人手眼通天,下头黎民百姓却只能认命认罚。
“啊哈——”顾云秋当真困狠,打个大大呵欠后,眼角都渗出几滴泪,“游老伯接连经受打击,已经不想在京城待下去。”
“所以,他就托小邱,想要就近将游记漆铺转给。”
“然后就南下江南,去和小儿子起过。”
行,听半天,竟然是这个故事。
那游家老伯看起来都已经年过六旬,他妻子总不会太年轻,这徒弟……还真是够奇特。
顾云秋讲这多,口干舌燥也觉着有些累,挪挪找个舒服姿势,就直接阖上眼眸:
“他们还合谋准备下毒暗害游老伯呢,后来是被小邱发觉、提醒老伯后,被游老伯带着官差来捉个正着……”
“小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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