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刚才在太后宫中听来,云秋便大着胆子说——毕竟使谎言成真最好办法,就在假话瞎话里掺上段大实话。
“梁王世子?”两个内监对视眼,其中个啧声皱眉,打量起云秋来,“世子身边小厮,们怎记着不长你这样啊?”
云秋忙上前,将早就准备好两锭银子塞与他们。
“确实不是,”他挤挤眼,“但两位哥哥应该知道……谁不想在主子面前多得点脸呢?”
内监们见着银子,脸上戒备神情就松散:
偷窃宫廷财物罪名可不小,尤其是对他这样庶民。
他现在已不是宁王世子,若事情闹大太后兜他不住,岂非给自己找没命?
但这是李从舟成为宁王世子后第次参与皇室集会,前世作为小和尚他都在宣武楼外以幅画夺魁,如今恢复身份成真世子,没道理不出彩。
云秋深吸口气,咬咬牙从暗处出来,调整情绪、大大方方走向马厩。
其实他入宫次数不多,如今身上穿着件蓝地棉服,腰间仅有只布香囊,头上也无发饰,料那两个看守马厩内监也认他不得。
倒不是云秋不想帮李从舟,实是他身上没钱,且这是在禁中。
也不是没钱,就是他没带够那多钱。
云秋想着进宫见太后也不需用钱,就往袖中拢两锭白银、够他从丽正坊雇车回钱庄。
想进御苑马厩,那得使钱贿赂门口两位内监。
没钱,括弧没带够钱,这到底算他错处,不该是小和尚。
王府大院儿内,贴身小厮月俸总是高些,是人都想往上爬,合情合理。
两人对视眼后,其中个拿起银锭来咬口确定成色不错后,不耐烦地挥挥手,“得得,进去吧
果然,他才走到门口,内监就大声喝问,“干什?!”
这便是没认出来。
云秋稍稍舒口气,然后赔笑作揖编个谎话,“小是梁王世子身边小厮,世子吩咐过来再检查检查他马。”
梁王是先帝仁宗最小个弟弟,是当今圣上叔叔。
他封地在梁州,世子今岁年及冠得陛下许多恩裳,梁王便遣儿子进京谢恩,也留在宫中陪太后说说话。
自然,他也不是自身娇贵非要坐马车、走不得那几步路,而是——
即便使银子进去,他也得找理由接近李从舟大宛黑马,然后再给那小厮塞东西拿出来。
这过程极其惊险:
则他很少骑马、并不熟悉马儿脾气秉性,若他靠近那马儿闹起来,内监要起疑;二则那东西大小不知,拿出来他要藏放到哪儿去。
出入宫禁是要例行检查,他进门时就登记身上手帕香囊之类,出去多出样东西,即便是不值钱鞯革,也很容易被门口监门当做贼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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