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自然是认得,这位是方家嫂子。”
府衙点点头,让人给方梁氏带到旁边小间,只留下正元钱庄刘银财和掌柜,然后才直言道:
“死者方归平是死在你们正元钱庄里,苦主拿出凭据说死者欠着你们庄上本金千两白银,利钱是三分,如今连本
刘银财进来之后,态度倒是不卑不亢,跪在自家掌柜旁边,府衙问什他答什,没句怨言,也不指摘方家什。
“刘银财,本府问你,正月十八日胡屠户给其母办生辰宴时,你是否到场?到场后列坐何处?身边是何人?有无人证能为你证明?”
“是,有到场,到场后身边坐两位掌柜是熟药厂郭老板、季家梯丝鞋店掌柜,此二人皆能成证,后来郭老板与方老板换座位。”
这两位店老板其实府衙都已经找过来,他对刘银财这问,也是想看看他敢不敢说实话。
“好,本府谅你也不敢欺瞒,”府衙又问,“那你与方归平老板说什,你还记得?是否有人证能证明你话?”
身孝,绢花下绺碎发还在随风微微动着。
“……”掌柜时语塞,只能转头求府衙明断。
于情,府衙当然是很同情方梁氏遭遇——方家铜镜确实是京城里老字号,他们家里也有好几面铜镜是出自这铺子里。
抽调三成铁货这是朝廷政令,这位方梁氏也很识大体,并未在公堂上提半句西北事。
若每个苦主都如她这般,那断案难度会降低很多。
刘银财稍稍回忆番,答道:“回大人,小人妻子近日产期已临,听闻方老板家中喜得贵女,便想向他讨教二关于养女需注意事项。”
“们并未避开人言,身边众位老板都可做个见证,至于们说话内容,大人可询问那位季家掌柜,他坐在旁边,应当听得几句。”
这些话与府衙看到口供大同小异,但季家这位掌柜也是个明白人,他虽承认坐在旁边,却推说酒席之上吵闹,并听清他们具体说什。
——这便是怕惹祸上身。
府衙想想,又指着旁边跪着方梁氏问他,“这位苦主,你认得?”
反过来看正元钱庄,虽说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但为着这点钱就是逼得人家又是典当家产、又是四下求人,最后在公堂上还这理直气壮。
可是论理,没有实证也不能就这样给人定罪。
这时班头上前禀报,“大人,刘银财带到。”
府衙这才想起来,此案还有个关键人——正元钱庄东家、刘家二少爷,也是京城钱业行会副会长。
这人在胡屠户母亲寿宴上,对着方归平说许多模棱两可话,之后有没有单独对方归平做什,这些都是需要细细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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