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云秋看不过,站出来与那官差说珍娘遭遇,“您这话可就差着,家表姐跟那包大可不是路人!”
银甲卫里军官多是和宁王、萧副将路嫉恶如仇,知道桃花关上两个村子还干拐卖人口、逼嫁良家女勾当后也是气不打出来。
不过愤恨归愤恨,他还是先与珍娘拱手,“对不住,刚才末将不知情,并非是有意冒犯。”
珍娘红脸,连
大娘上岁数,只是挨顿打。
那婶子就没那幸运,即便丈夫就在身边,还是被闵氏兄弟拖到她家猪圈里,番羞辱后,还用喂猪泔水淋她满身。
她男人本抄起扁担想要上去拼命,可包大从后直接踹他脚,其他几个灰户也跟着上前帮忙,反而给人打得落牙、吐血。
村民们更不敢招惹他们,叫干什就干什,就连村长都好脾气地伺候着他们,每日好酒好菜地招待着。
包大尝到甜头,更加肆无忌惮。
事儿,非要到乡里状告他们桃花关百姓,他积攒多年怨气也就在这时候爆发——
拍桌子就问闵家俩兄弟愿不愿意跟他干场。
那兄弟两个本来吃醉酒,被包大这顿仗义豪言诉说后,自然是纷纷响应,三个人在屋里大声嚷嚷宿。
别聪明人第二日醒来肯定会装自己是喝醉、什也记不得,这件事儿也就罢,但偏闵家兄弟和包大都是莽撞人,竟还歃血为盟、立誓定要推翻保林碑。
包大横行乡里多年,这回再加上闵氏兄弟,自然是如虎添翼,没几日就控制整座昌丰村,更拉拢更多村里灰户入伙。
不过是短短十几日时间,就给整个桃花关做成个匪寨样,而他们诉求也从开始拆掉保林碑,逐渐变成要不上税、要交出浑山镇长。
这些条件荒唐,朝廷当然不可能答应。
银甲卫和宁王直没采取行动,也是因为顾及着村中数名百姓性命,以及被困在其中名乡上衙差以及那位孙衙役遗骸。
军官说到这儿瞥珍娘眼,不阴不阳道:“要说您这丈夫还真有本事,喝回酒就闹出这大事。”
珍娘抿抿嘴,没有分辨什。
灰户们封锁进入桃花关山路,只留两条他们自己走险道。
包大杀掉孙衙役后,他们这群灰户声威在村中达到空前,闵氏兄弟更是解恨——将从前看不起他们兄弟村人都收拾顿。
尤其是住在他们家隔壁两户邻居:
户婶子嘴巴里不赶紧、成天背后议论他们兄弟,说他们好手好脚不去城里帮工、躲到山上肯定是身上背着案子。
另户大娘嫌贫爱富,平日有什需要救急,如把剪子、块磨刀石她都不愿意出借,即便借,也是要说好半天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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