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云秋在心底笑小钟，
个信使能带多少东西。
然而等众人走出云琜钱庄后，才发现小钟并没有夸张：
恒济解当和云琜钱庄门口停
两辆板车，车上整整齐齐码着十口大箱子，而那信使恭恭敬敬将沓厚厚
信递给云秋。
云秋眨眨眼，指鼻子，“给……
？”
信使点点头，止不住地擦脑门上汗，“是位姓李公子从凤翔府寄来。”
“正巧前几日筹措重建书院之时，寻着位能记账撰文人才，如今既无用武之地，不如转介绍给小云公子？”
呀。这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云秋连连谢过林瑕，林瑕却眨眨眼，笑盈盈说他这忙可不是白帮，想借陆老先生和陈家大郎、二郎、小邱几个过去，问问他们对籍册看法。
“还望各位知无不言，”林瑕拱拱手，“若小云公子能帮找到桃花关上那些灰户家眷，在下更是感激不尽。”
实际上，桃花关闹出灰户这件事，对林瑕打击也大。
利钱是利钱，善济堂盈利是盈利嘛。”
“那若是亏钱呢？”个声音忽然问。
“会想办法，不会让它亏。”云秋这般答。
“天下没有只挣不赔买卖，小云恩公。”那声音笑，众人这才意识到他好像并不是云琜钱庄里人，齐回头看过去，发现——
来人席青衫坐于轮椅上，他膝上盖着张绒毯，修长手指交叠放在绒毯上，星目剑眉、长发簪玉冠，脸上挂着抹浅笑。
姓李公子？
云秋下惊喜地瞪大眼睛，借着手中厚厚信札，又跑过去围着那些大大箱子连转两圈，然后他回头、顶着红扑扑脸蛋冲林瑕傻乐：
——谁说天下没有稳赚不赔买卖？
他这不就狠狠赚到？！
再加上韩硝、陆商之间四十年关于医署局博弈，让林瑕也隐约看到自己推动籍册改革决心和外公阻拦，相似、又不尽相似。
他也想细问问，到底百姓能接受多少、民间又是作何想。
灰户家眷？
云秋听这个就想到许珍，当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正在众人说话时，门外小钟他们几个却突然跑进来，“东家，门口来个信使，还……还带好多东西！”
“林大人？！”是万松书院林瑕，如今户部正三品都事。
云秋迎上去，“您怎
来？”
“近日正好在浑山镇上推行籍册改革之事，听闻桃花关挂牌，原本是想买下来重办万松书院，正在找同僚筹措资金时，却听闻已经被买下来。”
林瑕语气有些遗憾，但看向云秋眼神很客气，似乎并无责怪。
“原谅方才偷听几句，”林瑕笑笑，“原来是老先生要办善济堂，小云公子想法妙，但生意还是有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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